Pella说:“顾小姐父亲生日临近,她那天特意去专柜挑选,很有孝心的。”
刚认识不到三天,提及顾予笙,对方言语间已是满满喜欢。
主要是投缘。
而且顾小姐没有架子。
前因后果大致讲完,电梯也到了。
在十五楼分开后,徐界回想起刚刚Pella的话,陷入沉思。
若是没记错,年中那会儿,先生受邀参加顾局生日宴时,正值炎炎夏季。
怎么回事。
一年过两次?
当时宴请的宾客并不多,低调为主,顾予笙被母亲勒令乖乖待在学校准备毕业作品,叮嘱她不准为这事专程跑回来。
有了时间与空间上的误差,以至于顾予笙撒谎不带草稿,让周宗砚一眼便识破。
赠品就安安静静放在客厅案台上。
她谨记徐界的暗示,陪伴最重要。
这些年来,他不过生日,不收礼物,是为了缅怀自己母亲。
倘若这种禁忌被她打破,到时会闹得不愉又尴尬。
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对吧?
周宗砚看女孩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以为她闲得无聊,便随口提出晚上陪他出席一个慈善拍卖会。
“好,没问题。”顾予笙转头看他,神游开外过度地十分自然,“需要我做什么吗,比如帮你举牌。”
“以前做过?”
女孩摇头:“没有,但我不介意替周老板效劳。”
她的诉求已经很明显。
没做过的事,觉得新鲜,就想去尝试一遍。
周宗砚似笑非笑睨着她,“小孩子心性。”
女孩扬眉,一副‘你管不着’的表情。
男人眼底划过丝宠溺。
她看得明明白白。
那抹转瞬即逝的笑意,真的很沉很溺。
可惜,只有半秒。
午饭后,Pella带着礼服到顶层。
与昨天那件不同,面前这套香槟色一字肩小礼裙,裙摆简约自由,后背深V镂空做了薄纱处理,相较而言,这种偏于轻熟的设计风格更适合她。
收拾妥当后,在Pella的陪同下一起下楼。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黑色加长宾利静停在转角处,司机替她拉开后座车门,周宗砚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服搭膝而坐,看到她上来,随手将指间烟头揿灭在烟灰缸里。
香烟燃至过半,看来这通跨洋电话已持续良久。
听周宗砚与对方交谈时不失敬重的语气,她猜测,电话那头极可能是周老爷子。
顾予笙安静坐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以为,周爷爷对她跟随周宗砚一起来科隆的事尚不知情。
女孩子家要矜持。
千万别让老头看出端倪。
宾利启动,沿着指示牌徐徐驶出昏暗的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