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麻烦大将军了!”陈镇说完,直接转身下了城墙,没有过多停留,毕竟他留下来就是添乱。
李德明见陈镇离开,心中长松一口气;扯开嗓子发号施令:“滚石、雷木全部搬运上来,金汁起火;箭矢全部准备就绪,长戈手备战,快!”
“是!”随着一声声的将令传出,周边的兵卒都忙活的团团转。
来到城下的宁越无所事事,看着周边忙碌的兵卒,以及眼前一副苍茫的场面,他的内心也开始紧张起来;要知道他也是人,在战争面前也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他也需要时间和历练才能风轻云淡。
没有人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人都是在慢慢成长的过程中逐渐累积和变强。
“殿下!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张均持刀护卫在陈镇周身徘徊;一旁的严璟此刻更是横刀而立,眼神凝重带有杀气。
陈镇背着手,看向身侧的张均道:“去伤兵营,大战开始那里的人肯定不少,能帮忙就帮忙!”
“殿下!哪里都是污秽之地!你去了哪里!怕是要脏了您的眼睛!”张均开口劝解,怕陈镇过去受不了,容易适得其反。
“不要和我说这些废话!”陈镇猛地大声呵斥张均,难得一见的发火,似乎想要以此舒缓内心的紧张。
“是!”张均被劈头盖脸的训斥,顿时哑火,没了先前的劝谏,老老实实的跟在陈镇身后。
一到伤兵营地,陈镇便是闻到一股子恶臭,这里的气味有腐烂的肉味和中药的刺鼻味;两者互相交合,给人一人作呕的冲动。
所谓的伤兵营,其实就是西城逃走富户的院子,这里面的士兵根本得不到妥善的安置,情况好的再屋子里有一片凉席外加一块毯子。
情况不好的,只能躺在院子里,天为被地为床,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哀嚎着;在这里生命非常的脆弱,每时每刻都有人抵抗不了病痛的折磨而死亡。
陈镇一身华衣到来院子里,喝这里的场景格格不入,引得这些伤兵纷纷侧目观看;这些伤兵没有人去迎接陈镇,他们已经伤的不能动了,对于他们而言,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怎么可能会关注他人。
“啪嗒!”陈镇刚刚走进第一处院子,迎面便是看到一位瘸腿的伤兵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陈镇一瞧,面色骤变,急忙上前搀扶,入手便是觉得这员士兵浑身滚烫,显然是发着高烧。
此刻这名汉子浑身都在打着摆子,嘴中吐着唾沫,像是中风一般,陈镇面色巨变,急忙冲着四周大喊:“军医!军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正在给另外一名士兵包扎伤口的中年男子转头闻声望去,同时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歇,迅速的给眼前兵卒上药包扎;看了一眼陈镇的锦衣华服,神色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当场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