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荆州,就像是迷了一层战争迷雾,让他们看不清楚敌军的动向!
想到此处,刘表只觉心中忐忑道:
“子柔可探清楚了是何人辅助孙坚?”
蒯良闻言,黯然的摇了摇头道:
“并未探明,孙坚在西陵几日都是严加防备,我军细作根本没有机会入城。”
“但在下肯定一点,绝对有这么一个人再帮孙坚出谋划策!”
现在孙坚的举动已经让他越来越肯定有一个谋士的存在!
因为孙坚军之前的举动,都比较符合兵法之道。
可自那天之后,孙坚军动向就脱离了一般兵法,几乎可以称是诡道了!
这等诡道动兵,绝不是一个领军之将能想出来的!
可刘表见敌人谋士的身份还未探明,顿时沉着脸道:
“现在敌军已经后撤,我军还没摸清敌军想法,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一说,刘先和庞季都低下了头去。
谋略非他们所长,能做的事,就是安慰刘表宽心了!
而蒯良闻言,一时有些羞愧,沉吟了片刻,起身拱手道:
“使君,现在我军有德珪兄与刘磐将军稳住,可令诸城严防死守,防止敌军突袭。”
“虽说在下无力查知敌军谋划,但我推荐一人,必可探知敌军所想!”
刘表见状,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何人可探敌军谋划?”
随之就见蒯良郑重的吐出了四个字道:
“吾弟蒯越!”
蒯氏两兄弟,都是足智多谋之士,但各有所长。
其中,蒯良善于阳谋,以势压人,不善奇谋。
蒯越则是以奇谋见长,年少之时,就被何进聘为东曹掾。
若非何进优柔寡断,不听其进言去斩杀十常侍,恐怕现在天下的局势早已改变。
而当初刘表入荆州,亦是蒯越出谋定荆州。
因而刘表在荆州稳定之后,就将南阳划出一郡,命名为章陵,让蒯越担任章陵太守,防备袁术南下。
听得蒯良说起蒯越之名,刘表抚须沉吟道:
“异度善奇谋画策,若是南下,必可建功。”
“可现在袁术在北,没有异度,何人可镇守北地?”
蒯良一听,便摇头道:
“主公,现在袁术未曾动兵,其意已明,分明就是想借刀杀人,让我军与孙坚拼个你死我活。”
“在局势未明之前,袁术绝不会动兵!”
“现在孙坚行事如此,我军若是再看不出孙坚的谋划,等局势稳定之后,可就晚了啊!”
刘表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做出了决断,沉声道:
“也罢,既如此,子柔可速速通报异度南下!”
“主公英明!”
蒯良拱手行了一礼,转身便朝府外行去。
可过了没一会儿,他便面色煞白的跑了回来,气不接下气。
刘表见状,疑惑道:
“子柔还有什么事?”
话音未落,蒯良已是声音有些沙哑道:
“使君,我军的江陵被孙坚攻陷了......”
话语说完,堂内顿时雅雀无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