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城内。
正当孙坚军已经准备谋夺长沙之时,刘表这边才收到蔡瑁发来的消息不久。
在收到蔡瑁发来的孙坚撤军的消息后,刘表就急忙令人寻来了蒯良等人。
众人坐在堂内,拿着蔡瑁的书信埋头苦思。
刘表满脸的疑惑道:
“按照德珪的信报,现在敌军已经撤出了西陵城,南下鄂县。”
“先撤出安陆,又撤出西陵城,难道敌军真要南下江东不成?”
“若是孙坚其人的话,还真有可能会后撤!”
庞季思考了一会儿,言语肯定道:
“孙坚虽原来是长沙太守,可其人却是吴郡人,无论家小还是根基都在江东之地。”
“现在敌军虽然占了江夏,可他们无水军,显然无力再取我军其他城池。”
“比之再进,不如返回江东再谋大事。”
“对孙坚军来说,此时返回江东,无可厚非!”
刘先闻言,亦是点头认可道:
“稚叔所言有理,敌军如此,必无一战之心,返回江东,对我军来说至多损失一些粮草辎重,并无大碍。”
“若孙坚真愿去,那就让他去吧!”
刘表听得一阵头疼,心中止不住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拦住孙坚南下的道路。
要是早早的让孙坚返回江东,那就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了。
他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向一言不发的蒯良道:
“依子柔之见,敌军是要撤退么?”
“这属下不敢肯定啊!”
见刘表问起自己,蒯良眉头紧皱道:
“按理来说,敌军如此不战而退,应该是准备撤退。”
“此中有两个疑点!”
“第一,敌军要撤退,为什么要等到我军抵达江夏才撤!”
“须知,孙坚夺取西陵已经过去了许久,若是要撤,早就该撤了!”
“没必要特意等着我军抵达,方才撤退。”
“难道敌军不怕我军出兵阻拦他撤兵之路?”
“第二,敌军若是撤退,为何要撤往鄂县等待!”
“敌军若有水军,可直接沿着北岸东进庐江,何必费力渡河?”
听着蒯良之言,刘表但觉越发头疼道:
“那依照子柔之见,敌军现在意欲何为?”
“在下着实不知啊!”
蒯良面色一苦,直摇头道:
“这亦是在下现在想不通的关节,敌军撤往鄂县,就有可能从鄂县突袭长沙。”
“现在我军蔡太守领军在侧,刘磐将军驻守长沙,按理来说,即便敌军如此,也断难取下长沙!”
“从这一点看,敌军除了撤退之外,应该难有其他动作!”
“可主公莫要忘了,孙坚已非往日的孙坚,现在孙坚得了高人辅佐,行事之诡异,令人难以琢磨。”
“之前便是假败诈死,图谋我军江夏。”
“现在如此举动,看似没有机会,谁又能知道敌军打的什么谋划?”
在他的述说之下,刘表等人一时间也是带痛苦面具。
那个神秘人的加入,几乎让孙坚军产生质变。
原本孙坚已经够能打了,现在又加入了不知身份的谋士,顷刻就让孙坚军成为了刺猬。
你不动也不好,动也不好。
最让人难受的一点就是,你不知道敌军可能会怎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