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新平,天生体弱,王韬更是有痨病……”
不等这个大臣说完,项庭就指了指中和殿中间的火盆。
“吕大人,可以将奏折扔进去了。”
项庭说完,这位吕大人的面色,也变得有些惨白。
其他文臣武将的面色,也在此刻发生了变化。
“诸位爱卿,若是有其他爱卿上奏的事情,也是说越州先锋营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
项庭说着,就朝中和殿中间的火盆走过去。
内务太监马宝,则是抱着厚厚一摞奏折。
项庭走到火盆边上,一面往火盆扔奏折,一面开口说道。
“这些奏折,全部都是说越州先锋营一事的。”
“诸位大人的奏折,说的如果也是这件事,就可以将奏折扔到这火盆中了。”
项庭一边说,一边将马宝手上的奏折扔了个干净。
一份份奏折,也在火盆中熊熊燃烧。
“王上!”
一个老臣噗通一声,直接跪服在地。
“王上,老臣幼子孔云舟,身体孱弱,实在无法在行伍效力啊!”
“求王上开恩啊!”
这个老臣膝下四女一子,老来得子之下,对这个孔云舟当然十分宠溺。
只是这位孔大人没想到,项庭忽然就有了那样一道旨意。
那七百多人到战场上,还能回来几个?
“老爱卿请起。”
“孤改主意了。”
“越州先锋营,改为陷阵营。”
“虽说‘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但沙场上用兵,往往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城陷阵营,此名甚好!”
项庭这话,让在场不少大臣一颗心彻底凉到了谷底。
众人此刻,也彻底明白越王的态度了。
这些膏粱子弟,要么在沙场上杀人立功,要么就是等着被杀,成为敌军的功劳!
项庭没有下令,直接将这些人抓起来斩首。
但他这样做的效果,显然比斩首更好。
陷阵营中都是些什么人,王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在这道旨意颁布之后,整个王城的风气都瞬间好了。
至少像赵骠这样动辄杀人的膏粱子弟,暂时是见不到了。
越州大营中,秦翦,典横山,李重诩,司马长青几人围坐一圈。
秦翦这会儿,有些头疼。
王城陷阵营,在不到半天时间内,就已经建造好了。
那七百多个膏粱子弟,如今已经全部到了陷阵营中。
“司马先生,这陷阵营要如何管理?”
秦翦看向司马长青,苦笑问道。
在秦翦看来,越王简直给他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那七百多个膏粱子弟,哪一个家中不是盘根错节,背后站着一尊大佛?
别说这些膏粱子弟放在陷阵营中,全部拿去冲锋陷阵。
这些人哪怕死上三五个,他秦翦都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秦翦将军按照王上的旨意来便是。”
“这些人个个该死,个个该杀。”
“哪怕全部死在战场上,秦翦将军也不用顾虑分毫。”
“这既然是王上的旨意,王上必然会护佑秦翦将军周全。”
“只不过,这些人也不必全部死了。”
“一些能力出众,又不是那么惹王上厌恶的,也可让其活着,酌情提升。”
“这样也好给其他人做个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