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陷阵营中,七百多膏粱子弟,已经到营垒中报道。
当然也有三人,因为身体抱恙没有来。
所以那三人的脑袋,现在在陷阵营的大营前面挂着。
一处营帐中,赵骠不以为意的坐着。
在他身旁,还围坐了一圈人。
像他们这些人,平常是不允许在军中饮酒的。
甚至其他士卒,将领,除了庆功宴等一些特殊时候,也不允许在军中饮酒。
可现在,赵骠就带着身边这群人在饮酒。
他和这些人,都是床榻上的连襟。
王城不少勾栏中的胭脂马,他们都是一同驰骋过的。
“赵哥,这次死定了啊。”
“按照王上的意思,我等不死在战场上都不行。”
一个叫做白元良的青年开口说道,说完他就灌了一口酒。
“放心。”
“如今越国唯一的战事,就是讨伐南王。”
“讨伐南王这件事,挂帅的是谁?”
“是我父赵璞!”
赵骠嘴角一勾,不以为意的说道。
在周围众人恍然大悟的时候,他又接着说道。
“陷阵营中这些人,肯定有一部分会死。”
“但本公子和你们众人,全部都是将门之后。”
“到了战场上,真正开打的时候,肯定会有其他替死鬼替我们上的。”
“我和诸位一点事情都不会有,事后军功照拿不误。”
“这就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赵骠得意洋洋的说着,听他这么说,不少人也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他们众人都是担惊受怕的。
生怕一睁眼,就要跟随大军出征,一同去攻打南王了。
“陷阵营,集合操练!”
哪知就在他们喝酒的时候,营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他娘的!”
“操练什么?”
“要不是这狗屁的陷阵营,老子现在还在花魁肚皮上呢!”
赵骠身旁,一个膏粱子弟嚷嚷道。
其他人口中也是骂声一片。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稀稀疏疏的来到了演武场。
等他们来到演武场的时候,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因为不仅是陷阵营主将典横山在这里,越州将军秦翦,副将李重诩,参军司马长青。
还有新锐将领赵武戎,以及从越王影卫投身行伍的白秋狄,全部都在这里。
在这些人中间站着的,也不是别人就是越王项庭!
“自今日起,陷阵营每天都要操练。”
“此外,违抗军令者,一律重惩!”
项庭只说了两句话,他这两句话,却让这些膏粱子弟心中全部都是无名火起。
不少人心中甚至在思忖,等大战一起,他们直接投降南王项远算了。
陷阵营组建的第一日,至少有七成的人,都不同程度的违抗了军令。
不过从第二日开始,这个人数就开始减少。
到了第十天的时候,已经只有个别人不小心之下,会违抗军令。
到了第十五天,基本上不会出现违抗军令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