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诧异转头,南宫云清脸色绯红扫视四周,低声呵斥:
“疯了吗你?大庭广众之下你怎这般……”
项庭不以为意嬉笑:
“疼了吗?那本世子要不再给嫂子揉一揉?”
南宫云清顿时气闷,索性快走两步,坠在项远身后。
……
一行人用不了多时,便来到了越王寝宫。
王府的总管太监王承恩已在寝宫的石阶下恭候。
见到他们,旋即迎了上来,引着四人进入寝宫。
熟悉的中草药味儿再度扑进鼻腔,项庭收敛了心神,越过项远,直接冲着病榻上的老越王行礼。
“孩子(儿媳)拜见父王!”
老越王含笑看着他们,吃力招手吩咐:
“庭儿,带着乘小子近前来。”
项庭旋即拽着项乘上前。
“王……王祖父。”
项乘像个小大人似的拱手行礼。
越王示意他近前,仔细端详他片刻后,视线扫向不远处恭敬跪着的项远和南宫云清。
“咳咳,你们二人也不必过多行礼了,同样上前。”
项远老老实实起身上前。
虎死不倒架!
哪怕老越王现在病重的连病榻都下不了,但项远也在他面前生不起丝毫的叛逆违抗之心……
老越王微抬眼皮,目光幽深盯着他:
“老大,听说,你今天上午险些跟你庭弟因为一个逆将动了刀戈?”
逆将?
项远心里一跳,旋即再度跪下。
“父王,孩儿知错了。”
老越王盯着他打量片刻,转头看向项庭,沉声叮嘱:
“庭儿,你今天做的非常好,父王很满意。
越地的属臣,你尽管看着该罢的罢,该杀的杀。”
项远脸色一沉,紧咬牙关。
老头子当着他面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岂不就是在明示自己,别想着拉拢属臣与项庭对抗?
轻抚着项庭手背,老越王继续敲打项远:
“老大,你还记不记得先皇在世时曾跟废太子说的一句话?”
心里一沉,项远满头冷汗抬头:“不知父王指的是哪一句?”
“孤给你的,才是你的!
孤不给你的,你不能要,更不能抢!
本王说的,你可能记住?”
老越王眼中精光一闪,沉着脸瞪向项远。
床榻前的气氛,一时变得焦灼而死寂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项远的头颅却趴越低,声如蚊蝇。
“儿,儿臣谨记父王教诲!”
“还有你,庭儿,记着为父之前说的,将你兄长一家完本的送到金陵去。”
老越王这才微吐一口气,挥手赶人。
可没等各怀心事的项庭和项远走上两步,二人却又齐齐停住。
对视的眼神中,满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