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庭点点头,一挥衣袖随着他领路。
但没走几步,项庭便忍不住去看亦步亦趋跟在项远身侧的小胖子。
这小胖子大致十一二岁,皮肤白嫩,虎头虎脑。在见到他之后,便一直偷偷打量他。
项庭想了想,嘴角一勾,刻意停住脚步等他片刻,调笑开口:
“大兄,这是你家的乘儿?这么些年没见,竟然长这么大了吗?完全变了模样。”
项远瞥他一眼不说话。
项乘却是忍不住开口纠正。
“叔父记错了,我门去年王祖父家宴之时才见过。”
“去年吗?瞧我这脑子。”
项庭故作一怔,啧啧称叹。
“怎么才一年的时间,就跟你爹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了?”
项远脸色一黑,却仍强忍着不开口。
南宫云清倒是似笑非笑瞥他一眼。
项乘愣了愣,刚反应过来想要辩驳,却被项远给一把扯住。
“大兄,说真的,我知道城内一家医馆做滴血认亲,做的特别的准。你要不要带着项乘去做着试一下?
毕竟早前你常年在外随父王打仗,前大嫂一直在家独守空房……”
项庭继续不停起哄。
项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成了锅底,忍无可忍转头瞪向项庭:
“你给我闭嘴!或者到了父王身前,再把你这些混账话说给他听?!”
项庭挑挑眉,一脸诧异:
“大兄,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就经受不住了?”
项远愤愤瞪着他。
项庭做恍然大悟模样一拍额头,装作歉意道歉:
“你看我,忘了你早就变成太监了,格外忌讳这个!”
项远眼珠猛然充血,再也按捺不住四处张望,想要找一把趁手的兵刃,好将项庭这恶心人的东西给活活劈成两半!
但早在先前,听着项庭话风不对之时,带路的侍卫便远远的躲在了前面。
附近不止没有人,就连兵刃,都没有合适的一把……
“怎么?找兵刃啊?”
项庭不以为意一笑,反手将怀中的镶着宝石的匕首递了过去。
“来,朝着这儿捅!保你一刀毙命!”
项远愣了片刻,哂然一笑:
“……呵,呵呵,想激我对你动手?好名正言顺的在王府每除了我?
小子,你这激将法还太嫩了些,跟我斗,你还差远了。”
狠狠瞪了项庭一眼,项远攥着项乘就继续径直往前。
看着他那气的微微打颤的后背,项庭不由有些失望。
老王爷现在还没病的彻底失去所有知觉,若是自己在王府内对项远动手,一定会惹得老爷子不满,凭白生嫌隙。
其次,项远既然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来王府,而且还带着他唯一的独子项乘,那就说明他也一定备下了足以令他从王府抽身的后手……
苦闷抬头,项庭眼眸一亮。
南宫云清不知在何时已经落后了项远父子好远一截儿,正站在路旁等候自己。
“项远手中所有能调动的数万兵马,俱数已被安排在了越州城内的繁华场所。
你若是刚才真惹得他动手,他那些兵马,便会在越州城内以你的名义大肆烧杀掠夺。”
追上南宫云清,听她淡淡讲出项远的后手,项庭不由咋舌。
“真特娘的狠毒!”
“若真是那样,恐怕皇室第一时间便会发大军,前来抓小爷回金陵,谢罪天下,并开启削藩。”
“你能想到就好。”
见项庭醒悟,南宫云清点了点头。
可她还没刚继续再走两步,臀瓣儿便猛的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