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没想到，都服服帖帖的了，地包天还没轻饶，罚牛晓和板牙在操场站了一小天，并且必须立正，动弹一点儿都不行。

这家伙站的，腿都麻得不是自己的，身子也直突突，差点没昏了，要有心脏病都能死过去，分明是想要小哥俩儿命！

本来一个母夜叉就够受的，又有个地包天为虎作伥，更暗无天日了。

继续下去，不被弄死，也得小小年纪折腾出精神病来，咋也不能坐以待毙！

自那以后，牛晓和板牙，母夜叉班主任和地包天包校长，两对仇敌彻底势不两立。

牛晓私下里琢磨，地包天和母夜叉合起伙收拾小哥俩儿，很可能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经常发现俩人时不时就眉来眼去，或者趴耳朵蛐蛐啥，一定是在商量使坏，咋想方设法把牛晓和板牙这对儿害群之马清出去，还班级一个太平。

既然结下摆不平的梁子，就想宁可鱼死网破，也非得出口恶气不可。

那时，时兴玩气枪，有长枪有手枪，打塑料子弹。

板牙好舞枪弄棒的，从牙缝儿里挤，又连续作好几起偷偷摸摸的小案，才勉强凑够钱，买了把小气手枪。

比勃朗宁大不多点儿，掖在裤腰里，搁外衣盖住，还挺隐蔽，只是在学校从来不敢拿出来。

有时还以检验气手枪性能为理由，拿牛晓当靶子，有事没事就瞎比划。

有一回在板牙家，枪走了火，打牛晓肚皮，有衣裳挡着都干出个紫豆子，疼得牛晓咬牙切齿的，要是凑巧削眼睛非得瞎不可！

为了避免再误伤牛晓，板牙就找来破瓶瓶罐罐，摆好了，离挺远，瞄准练射击，嘴里还嚷嚷：“母夜叉，老子毙了你……地包天，小爷崩了你……”

感觉复仇有望，牛晓是不幸挨过塑料枪子，心里也挺安慰。

由于报仇心切，激奋用功，板牙练的越来越有准头，基本百发八九十中，虽然赶不二战期间叫人一枪毙命而且杀人无数的狙击手，可也差不太远了。

终于等到神枪练成，牛晓和板牙在必经之路潜伏过几次，想崩那俩坏蛋一下子。

无奈俩人都住的离学校不远，经过路段人流密集，且很少单独出入，导致报仇的子弹一直没发射成功！

实在煎熬不下去，板牙就和牛晓商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学的太憋屈，索性不念了，下社会闯去吧，也少浪费点爸妈累死累活挣的血汗钱。

牛晓想想也是，继续在学校呆，啥也学不会不说，被不当人地祸害着，还有生命危险，就欣然同意了。

“那咱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干票大的，多弄俩钱，手头宽绰点儿！”板牙瞪大眼睛提议说，牙凶狠呲着，像个丧心病狂的强盗头子。

“好哇，干，往狠里干！”对板牙这个决定，牛晓举双手双脚赞同。

步入社会就是大人了，不管干啥也得有启动资金。

就是干不了啥，手里有点闲钱，买烟买酒，交朋友啥的，也不受憋。

看牛晓同意合伙作案，板牙早有谋划，马神秘地告诉牛晓一个重要情况，说是包校长前两天抓劳工，喊几个身体壮的男学生，往学校仓库搬进一批新进的体育器材，有不少铁家伙钢架子，看着挺值钱。

趁天黑下手，偷出去卖钱，肯定够花一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