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陈嘉兴早早便背起农药桶准备进山打药去了。
到了地里,他把农药桶先放到一边,早晨露水多,他还得等等太阳烤一烤。
坐在地垄上他有些昏昏欲睡。
昨晚一整夜他都没睡好,原因无他,既然决定了这辈子留在家乡打拼出一番事业,那自然要好好规划未来。
陈富实不会再让他南下了,这是一定的。
而他对于家乡的农活其实了解并不多,只能凭借前世经商的经验走一步看一步了。
远远看去,富同叔也在地里忙活着。
陈富同家里人口不多,分的地自然也少一些,加上他年纪还不算太大,很多农活都是他自己出来干。
说起来陈春玲还有个哥哥,为人老实,勤恳能干,前世娶了同村一个女子,在村中安然老去,算是善终。
这么说也就陈春玲倒霉些,遇上他这么个混账……
他摸了摸鼻头,决定这辈子一定不给人画饼,做到什么再说什么。
没做到之前那都是空话。
歇息了一会儿,陈嘉兴缓缓起身,准备检查检查自家花生地里花生的长势。
可他手刚一碰到那些花生苗的时候,就发现附着在其上的杂草迅速枯萎,而且整个苗子都像重新焕发生机了一般,更为挺拔了一些。
陈嘉兴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点金手?
武侠啊?
他缓了缓,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于是又去尝试了一番。
他将手掌缓缓靠近地垄上的花生苗,果然,苗子都像是干涸许久的枯木遇上甘露一般,叶子都鲜绿了几分,身姿也更加挺拔,杂草更是纷纷没了踪影。
哇靠。
陈嘉兴内心暗暗一惊。
这是什么特异功能,难不成是老天爷看他前一世没受过一点干农活的苦,所以准备这一世让他尝尝?
毕竟这个能力看似很有用,可实际上想要将一整片地都给这样操作完,耗费的精力不见得比他在地头上打药少多少。
“嘉兴哎——”
是陈富同在喊他。
富同叔家里在山上有块地,村里还分了块地,看这样子他应该是准备去那块地上忙活,走到这才和陈嘉兴说上两句。
“你这个孩子懂事,你爹这个人也实在,所以我不想瞒你,人家邻村王书记家那个大儿子王金伟也看上我们家春玲了。
你说我这个当爹的,怎么办嘛,对不对?”
“都说老大当先娶,王书记为他儿子这个婚事可没少操劳,也没少亲自来我们家说和这事儿,人家那个诚意,确实没得讲。”
陈富同也不急,就好像是算准了陈嘉兴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一样,这时干脆和陈嘉兴坐在一起,还随手拿火柴点了根烟叼在嘴上。
他话里有话,这是在敲打陈嘉兴呢,陈嘉兴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不过这也难免,两家本就交好,要是因为这事闹掰了,邻里邻居难免会当成笑料传来传去。
搞不好就是笑陈嘉兴家里娶不起媳妇,再笑陈春玲家卖女儿。
所以还不如大家直接把话说明白,彼此心里都没芥蒂,也不至于落人口实。
陈嘉兴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世陈春玲最后也没嫁给王金伟,好像还差点给陈富同气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