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两头丢失的官牛,是在哪里出的事故?
“尊下,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昨日下午,度支衙也来了一位上差问话……”吴累兢兢业业半辈子,可不想惹上了什么罪过,不禁有些害怕了起来。
“吴农政,你再想想,哪怕交接时有什么与往常不太一样的地方?”周坦缓声问道,他不希望逼得太紧,让农政曹紧张的记不清楚一些关键细节了。
“这……这……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吴累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到。
周坦暗暗懊恼,不可能!有问题的只有前天,哪怕此事跟牧曹无关,是陈班想要偷牛,但度支牧场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可能有下手的机会。那牛,到底怎么丢的?
“真要说异常之处的话,此次交牛,我们是在牧场后面的小坡外遇到了牧曹。牧曹说,他已经告了假,着急返家,这会儿快晌午了,我们还迟迟没到,所以准备带人往西边迎一段路。没想到就巧遇上了。”好一会儿后,吴累语气不太确定的又补充了一句。
“牧场后面的小坡?”周坦立刻意识到什么。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牧场的地形,往西确实有一处小坡,那隆起的丘坡,正好是能遮掩了牧场的视线。
吴累点了点头,又说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翻过小坡就到牧场了。牧曹那会儿都换下了吏袍,穿着常衣,行囊都收拾好了,确实像是家有急事要尽快赶回。当时,牧曹和他的手下便在小坡处点清了官牛,条陈签好后,便把官牛交给了手下带回牧场,自己匆匆离去了。
“你还记得在小坡处,牧曹的手下都是什么人吗?”
“有,都认识……呃,好像也不是,那会儿牧曹着急忙慌,我也没仔细看。反正除了牧曹之外,我还认出了许头,是经常跟我们打交道的牧吏。至于另外几人,都在忙着点牛。”
许头,便是昨日接待周坦的那位长吏。
果不其然,要想在度支牧场里做手脚,单凭牧曹一人肯定很难。但若是拉拢牧场所有吏掾都参与起来,显然也不现实。
“除了牧曹和许头,另外几名牧吏可穿有吏袍。”周坦立刻问道。
“这个……还真没上心,牧曹当时都没穿吏袍呢。不过许头确是穿了。”吴累回忆着。
周坦在心中迅速一阵寻思,当时陈班就在牧场里,牧曹却特意在小坡处进行接牛,那唯一能做手脚吞掉两头牛的,就只能是此处了。但牧曹本人和许头,显然不可能亲自动手将两头官牛牵走,那也太明目张胆了。
他不得不猜测,当时除了牧曹和许头之外,另外几人未必是牧场的人。
甚至,有可能就是黑市牛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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