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视线恢复清明时，眼前已经是那熟悉的老破小了。

凌凡率先检查了一遍自身情况。自己已经远超常人的实力还在，系统背包消失了，穿在内层的新手布衣还在，角色面板能打开，聊天频道没了。

“也就是说穿在身上可以带回来，那拿在手里的应该也行，嗯……或许有重量或者能量层级限制，不过装备应该是都可以。背包里的东西则不行。”凌凡若有所思，“看来以后要是有回到蓝星用得到的重要物品，得提前拿在手里了。”

他坐在床上，掏出手机就欲查看论坛消息，忽然觉得遗忘了些什么。

“是还没吃饭？”凌凡皱眉思索，“但感觉体内饱饱的啊……”

忽地，他从床上弹了起来，体内饱饱的是因为契约空间满了！

凛冰之神被他关在里面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额头冒冷汗，一挥手，人影未现寒气便先弥漫了。

依旧是空灵绝美的身姿，依旧是到了蓝星导致略显黯淡的神辉，但这又刚好为这位云端仙子平添了一份破碎感，如落花流水，惹人怜惜……嗯，如果此时脸上的寒意没有这么浓就更楚楚动人了。

这一定不是生气，这是祂领域自带的！凌凡如是强自镇定想道。

“看来这契约对你影响很大……”凌凡真诚道，由于契约的关系，他每次回到蓝星，凛冰之神都将被强制带过来，如果这个时候后者在序列位面正有要紧事那将超出其掌控。

话音刚落，凌凡猛地看了一眼手机，一抹震惊升起。

“我们回到蓝星的时间正好是离开的时候！”凌凡直直地看着凛冰之神，“也就是说穿越是无缝衔接的！”

至美神女闻言点点头，神色似乎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点，给出了自己的结论：“两个位面时间长河拉通了，支流交汇。跨越位面便从支流来到另一条主干，无论在这条主干下游多久，均会有新的支流接回曾经那条支流，回到另一条河流主干。”

凌凡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个结论，他始终在悄悄观察对面的神态，然后再一次颓然地发现自己就像在面对一块万载冰晶，这让他想找话题熟络却不知道能说什么，而神女就这样静静玉立着，没有动作、没有情绪波动，似乎自己一个人时便保持着这样，不论年月。

这样的沉默并没有保持多久，便被一道铃声打断了——凌凡老妈来电了。

“你就在屋子里随便逛逛？”凌凡干笑道，说完后都忍不住想抽自己两下，就这么小的屋子，能有什么逛的？别人神识一探，什么都清楚了。

“嗯。”凛冰之神并没有发表意见，螓首轻点，便到了外面的客厅。

“喂，老妈。”

视频接通，电话那头出现一位中年妇女，烫着那个年龄时兴的黄色波浪卷。

“小凡，听到之前天上的声音没？那款序列位面的游戏闹鬼了！有人已经死了！”徐芳神色凝重，这还没过去多久，她就已经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消息，“你没有玩那个游戏吧？不许玩，听见没有！”

凌凡面露犹豫，正在纠结要不要说实话时，视频里忽地传来尖叫。

“哎呀！你怎么在玩啊！有没有受伤？！”徐芳通过视频，已经看到了狭小卧室里的游戏仓，此时一脸慌张，又气又怕。

“之前也不知道会出问题……”凌凡叹了口气，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不过没事，我在游戏里做生活职业的，就是个打铁的，在城里面，安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