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电车难题，很多人难以给出真正不用迟疑的答案。

混账的天命论者会说：”一切都是命，我管不了。”

富有奉献精神的人会说：“如果死的那个是我的话，我愿意。”

一部分理性思考的人会说：“先救人多的那一方。”

张凡不是好人，那枚丹药只能一定程度保存原主的一部分意识，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邪教的人到底是要活人，还是要尸体。

而那枚丹药还有另一个功效，必要时，张凡能直接将其这个身体操控，将这具身体的所有意识瞬间抹杀。

这TM就是个伦理选择题，你选哪个都不对。

选了救他们，钓不到大鱼，会死更多人。

不救，恐怕能活下来的人很少。

这是张凡的最初想法，他只能做到这一步。

但是有人替张凡选了答案，那就是特别调查科的棒小伙子们！

“先生，让我来吧。”

这是张凡第一次被震撼，他震惊于这二十九个小伙子敢来卫生间送命！

宋清平在听到这句话时，也不禁面露沉痛。

站在他们二人身前的二十九人，正以笔挺的姿势屹立着，那眼神就连张凡也不敢多看。

最见不得烈士无名，英雄迟暮。

但这些张凡素未听闻的人，却敢毫不犹豫地选择送死。

他们还年少，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前方可还有大好前途在等待着，这...

可是，两位领导这件事的人不同，最前方的小伙子却很乐观。

他甚至笑出了一口白牙，并朝着二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宋清平忍不住了，就在机场的入口处，这位年过半百的负责人眼睛已经泛起了泪光。

这些人都是他一个个挑出来，亲自从成年的那一刻就开始培养的。

他们没有成为超凡的潜力，他们干的是特别调查科最脏，最累的活！

有人是帮派的卧底，有人是道观里任人使唤的杂役，有人是冲锋在一线的扫黑警察......

拿着的是低无可低的工资，做的是最累的活......

宋清平看着他们受苦，答应他们不用为生计着想，并许诺给他们未来无忧，现在却要亲自送他们刑场！

这里每个人，都是他的孩子啊！

“你们......”

宋清平哽咽了，久违地点了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大口。

“先生，你忘了你教我们的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