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袁滂被气吐血,自有言官出列为其求情。
“够了!”
刘宏一句话,打断群臣。
“皇弟,不得无礼!念你初等朝堂,不懂规矩,竟敢辱骂当朝司徒,杖二...杖十!”
刘寒努努嘴,不情愿答道:“臣弟,遵旨!”
“来人!拖下去,打!”
守在宫门外的羽林卫自是将刘寒带下去打板子,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十下就只是给外人做个样子。
打板子这件事看上去很简单,但是里头学问可不少,十几板子打身上,能把人打得鬼哭狼嚎,也能把人揍得十几天下不了地,还能把人活活打死,轻重全看打板子的用多大力以及怎么用力。
若是用手腕、手指发力“啪”地敲下去,速度很快,敲得很响,连骨裂都不会有,打人身上也就是贴个膏药或者擦擦红花油的程度。
若是腰带肩,肩带肘,身子往下一沉,一下斩落,直接把牛棒骨干脆利落打成两段,人挨一下,身体再好也得伤筋动骨一百天。
还有“出头板子”、“断气板子”之类的打法,一個是故意把板子往前伸,让力量最大的前段打空,一个是抡起来之后往下落到一半就撤力,说是打,其实是“掉”在人屁股上的。
羽林卫将刘寒带下去,带头的宫人对刘寒拱手道:“小侯爷,得罪了。”
说着,便将刘寒摁在木板上,开始行刑。
刘寒正准备叫唤,可是板子拍在屁股上,一点感觉都没有,力道都被卸掉了。
打完六下之后,羽林卫停手,再次说道:“小侯爷,接下来几下您忍一下。”
刘寒还没反应过来,板子便下来了。
啪!
“嗷呜~~~!”
啪!
“嗷呜!!!”
惨叫声传到德阳殿。
随后,宫人前来禀报,行刑完毕。
刘宏自是让人将刘寒带出宫,去刚准备好的侯府休养。
开玩笑,凭借刘宏对刘寒的了解,若是留在宫中,定要吃太后瓜落,他还没那么傻。
随即刘宏看向众人,意思就是,朕连自己受伤的弟弟都大义灭亲,收拾一顿,现在收拾你们,没有什么异议了吧。
“大理寺!”
“臣在!”
“犯官阳球,斩立决,家产罚没,男丁徙崖州(海南岛),妻女罚没为奴。”
“太尉张颢、光禄勋玮璋、长水校尉赵弦、屯骑校尉盖升削职为民,家产罚没,即日起离开洛阳,无诏不得入京。”
“遵旨!”
“抄家的事情,就让皇弟去吧,毕竟他是受害者,就赏给他吧。”
没办法,已经打了刘寒一顿,此事必定瞒不过太后,若是她老人家知道,自己准没好事,只能用这安抚她老人家。
“司徒袁滂,六十多岁的人了,也是时候上书乞骸骨了,由大鸿胪刘郃继任司徒吧。”
刘郃,字季承,为河间王宗室,光禄大夫刘倏之弟,中常侍程璜女婿。
因此,刘郃继任司徒,刘宏还是放心的。
“至于蔡邕,他还是去东观校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