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更是连头都不忍回,心中一腔怒气,只得握紧了拳头。
他推开门,对外道:“去叫郎中,给小姐好生包扎一下。”
那家仆本以为这次没听见小姐的求饶,应该是无事了,结果小姐到底是又领了罚。
高闻庭心疼的很,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大腿,低声道:“你也是真狠。这都下的了手。”
“那不然怎么让人信呐。”高闻雁唇色都白了,却还笑着安慰他。
高闻溪过来扶她,问:“可还走的了?”
她尝试着走了一步,然而伤口粘着破布,一动就扯的生疼。
“来。”
高闻溪蹲下身子,轻松地将她背起。
“哎呀,真好呀。这么大了还有哥哥背。”
高闻庭跟在一旁观察她的伤势,忍不住道:“你就少说点话吧。”
刚回到房中,将人好好地放下,高闻雁就赶人:“快去瞧瞧那张海,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他们有些犹豫,她却笑道:“我以前挨打可多了,别担心。”
“大哥去吧。做戏做全套,雁儿身边总得留一个。”
高闻溪走后,两人在房中等待郎中过来包扎伤口,气氛一时沉重。
“是我没看好人。”
“和二哥无关,人在牢里,谁也想不到的。”
高闻雁鞭打自己时用了些巧劲的,伤口虽疼,却未伤的太深。然而高将军说什么也不肯放她出门,只要她在府中静养。
林谦来了几次,眼中清澈见底,全是担心。正是调查张海的紧要关头,林谦频繁出入不见得是好事。
高闻雁试探过几句经书的事,都无收获,后来索性寻了个由头,让他去找一味罕见中药,以此支开了他,让他不得空再往将军府里跑。
楚序那边的人依然来,回绝了好几天后,高闻雁便忍不住让碧喜去传话。
“若是得出,那银杏树上便会上挂黄色帕子。若不得出,便是白色。”
她门口的那棵银杏有好些年份了,重修将军府时她舍不得,高将军便让人将它留下了。平日无事,她便喜欢在树下习武,没想到今日还能派上这用场。
高闻溪端着药汤来找她时,她正在树下乘凉,笑嘻嘻道:“大哥,我看我这伤好像不太行,能不能让芷尧姑娘来给我瞧瞧啊。”
见高闻溪脸色不对,她立马见好就收,端过药一口饮尽。看在她喝药头一回这么乖的份上,高闻溪只冷哼一声,并未追究。
这些天为了张海的事,高闻溪没少操心,加上又迟迟没有那个算卦的消息,他心情委实不太好。高闻雁一提芷尧,他心情就更早糟糕了。
“张海那事可有线索了?”
高闻溪摇头。张海死的蹊跷,上午还在喊着饶命,想要求生的人,下午却自尽了。这期间所有接触过张海的人寥寥无几,一一审问了去,却无半点收获。
正在两人各自凝眉时,高闻庭来了。
他面露喜色,道:“大哥!你猜天上掉下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