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
“我怀疑昭王和北凉勾结,意图逼宫篡位……”她隐约记得简介里提过一嘴,想着若能提前举报昭王府,或许对当前的局势有所帮助。
“住口!”顾辞一把捂住她的嘴,左右看了一圈,见四下无人才道,“这种话没有证据能乱说?老师说的真没错,你你你不用等下个月十五了,明日就搬到我府里来!”
“干什么?”
“先去我府里住着,再跟我一起去长平当县令,”顾辞眯起凤眸看了她一眼,“远离上京这是非之地。”
“那怎么行?”李谓之愤然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怎能蜷缩在长平当个缩头乌龟?”
顾辞恨不能现在就把她捆上,抱回府去关起来:“你一个女子!你管它什么天下兴亡?管它谁当太子?保住你的小命!”
“我问你,等昭王当了太子,你的苏灵苑还能有好日子过?”李谓之指着他脸上的伤口说,“萧循那个变态现在就这么嚣张,等他得了势,苏灵苑落到他手里还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别说了!”顾辞捉住她的手打断道,“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答应了老师,先保住你的命要紧,其他人……以后再说。”
李谓之叹了口气,低声问:“父亲这次去北凉是不是真的很凶险?”
顾辞抬头望着天边的卷云,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满朝文武都不愿意去,你觉得能是好差事?”
“那父亲为何要去?”李谓之拉着他的衣袖摇了两下,“你也不拦着,就看着父亲去送死?”
“你以为我没拦?一来是他老人家说要为国分忧,二来……苏尚书也力荐老师去北凉,我一个小小的六品官能有什么办法?”顾辞丧气地说道。
“苏尚书……就是苏灵苑她爹?”李谓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蹙眉道,“我问你,前几天苏家的簪花宴萧彻是不是没去?”
“那天西垣城的军报送来,小王爷哪有心情去什么簪花宴?”
“你说会不会……是苏灵苑嫉妒我,所以让她爹逼着父亲出使北凉?”李谓之转了转眼珠,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灵苑这几天太安静了,之前在燕山萧彻爽约,后来簪花宴萧彻也没去,苏灵苑难道一点都不生气?
“胡说什么?”顾辞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你有哪一点值得苏小姐嫉妒?”
“那苏尚书为何力荐父亲去出使北凉?”李谓之委屈地说道,“他自己怎么不去?”
“因为二十年前北凉太后生辰,老师曾经出使过北凉,算是对北凉比较了解,这次也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顾辞轻叹一声,“苏尚书德高望重,你就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我就是担心父亲……”李谓之忽然灵机一动,眨着大眼睛问,“你说若是我女扮男装,跟着一起去北凉怎么样?”
“疯了吧你!”顾辞提着她的耳朵走了几步,“明日你就搬进我府里,哪儿也不许去!”
夜风习习,李谓之愁眉苦脸坐在窗前。
前几天她明明跟咕咕说了要“天下太平”,为何北凉国还是攻破了西垣城?莫非跟咕咕许的愿望不灵验?
“咕咕!”正在惆怅间,一阵鸽子叫声传来。
李谓之抬头,看见一只鸽子落在窗前,冲她抬着小短腿。
“我正找你呢!”她一把将咕咕抓过来,感觉它好像比上次胖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