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沉吟,包拯这才拍响惊堂木打断众人的议论,道:
“你因愤怒以布条将妻子杀害,此乃出于一片孝心,抑或是失去理智,此节尚可原谅。”
“然而,你妻子奄奄一息之际,你已恢复理智。唯恐她不死,进而以铁钉插-入其肛门,丝毫不顾念夫妻恩情,实属大恶之行!”
“你要本县如何宽恕于你?”
“你妻子往日行径或许可恶,却不是你杀她的理由。”
“再者,你身为男人,一家之主,未能处理好母亲和妻子的关系,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
“你亲手酿成的悲剧,却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妻子的头,世可有此等道理?”
“女人身份低微,但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她与众人一般,同是爹生娘养,都有活在世的权利,享受世间的美好,你有何权利剥夺她生存的权利?”
“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这并非只是简单的口号和官样文章,而是每个人都应遵守的铁则,不容任何人亵渎。”
“本县若是饶恕了你,律法的尊严将荡然无存!”
说着,再度扫视了一眼众人,见各自似乎都在沉思。
围观百姓交头接耳,均是一副大感有理的表情。
若是男人处理好了关系,又怎么会婆媳不和呢?
明明男人也有责任,为何又把责任都推卸到媳妇的头。
这也太不公平了。
便是范文谦,公孙策,此时也是无话可说,暗暗点头。
瞧着众人的反应一改常态,包拯终于舒缓了口气。
还好以前自己也是一名检察官,深谙心理学和法学,要不然,断案这种事情还真干不了。
想到这里,啪地拍响惊堂木:“堂下听判!”
“龙树生,你两次故意杀害妻子,实属大恶,罪无可逭,为显公道人心,律法之公正,本县叛逆铡刀之刑!”
“来啊,狗头铡伺候!”
一声令下,衙役将狗头铡抬了来,往公堂中央一放。
“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大伙儿铡秸秆的铡刀么?青天大老爷把铡草的铡刀放在公堂做什么?”
“看去的确是铡刀,不过干嘛打造成一条狗的样子?”
“包大人不会是想用铡刀铡龙树生吧?”
“不会吧!人犯不都要推到刑场问斩吗?”
“就是,再说人犯通常都在午时问斩,现在都已经过了午时。现在问斩,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
瞧着通体泛金光的狗头铡,吃瓜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熙熙攘攘,议论不停。
伴随着一声惊堂木响起,议论声戛然而止,安静了下来。
只见包拯缓缓站了起来,从案牍抽出一根令签,拖着长长的嗓音道:
“开……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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