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也是一愣,隔着玻璃门看着我,愣是没敢开门:“你干嘛?”
“住店啊。”我指了指玻璃门上的锁:“赶紧开门啊。”
“就你自己?”门里的大妈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有钱吗?”
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百块钱,从门缝里递了进去:“大姐,赶紧开门吧,冷。”
“住什么样的?”跟着大姐走到里面,转身走进吧台开票。
“来间暖和的。”蜷缩着身子指了指柜台里的烟:“给我来盒玉溪,再来个打火机。”
“房费八十,押金五十,烟二十五,打火机两块,一共一百五十六。”吧台大姐拿出一瓶饮料:“晚上口渴,再来瓶饮料吧,凑个整,一百六。”
“行,行,行。”掏出二百块钱,本来想装回大爷买盒好烟,结果还被黑了几块钱。
跟着老板左拐右拐来到二楼,打开房门,里面还算干净,内带厕所就是有点味道,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先凑合一晚吧。
叹了口气,点根烟,刚抽两口就掐灭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差了,真不知道是隔壁的哥们身强体壮还是姐们欲望高涨,哼哼啊啊的叫起来没完,本来现在正处于危难之际,搞的我都蠢蠢欲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迷迷糊糊都能听到外面大公鸡打鸣,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窗户,外面天还黑呢,换个姿势准备继续睡,刚一闭眼隐约觉得不对,凳子上两条腿垂下来。
不对,这房间有问题,凳子上有人。想到这里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凳子上的人。
凳子上的人是一个老和尚,浓眉大眼,光头下巴留着白胡子,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副皮包骨,红色的格子袈裟几乎覆盖了半个身体。
手一直在被子里拧着大腿,这要是做梦也该醒了吧。足足有一根烟的功夫,椅子上的人依旧稳如泰山,我沉不住气了,腿被拧的是真疼:“你是谁?”
“阿弥陀佛,你我已有师徒之名,老僧法号行空。”老和尚口诵佛号,朝我微微一笑。
行空,好像在六盘山的时候永善跟我说过,难道这就是我那已经圆寂的师傅?想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又他么见鬼了。
见我没说话,行空反倒乐啦,“呵呵,永吉不用害怕,为师前来有两件事,第一就是把这个还给你,切记以后不可乱丢。”
借着窗外路灯的光线,看到行空手掌里放着一块玉佩,应该是半块玉佩,正是我掉进护城河里的那半块观音。
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会大半夜的跑到护城河里捞出来的吧,“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块观音?”
“阿弥陀佛,老僧原名刘诗昆,早年间家门没落,为了讨口饭吃,只身一人四处乞讨,那年大雪,我昏死在路边,后被一云游僧人所救,从此皈依我佛。”
“打扰一下,我不是问这些,你说你是我师傅,你有什么证据。”
行空呵呵一声缓缓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僧给你的这快观音玉坠,难道不是证据吗?你的法名永吉也是我生前赐下,这不足以表明你就是老僧的徒弟吗?”
“行,咱现在不说这个,这玉佩你哪里来的?”
听我说完,行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生气的说:“你还好意思说,虽说这不是什么上等宝玉,可至少也算是我传下来的信物,你岂能说扔就扔。”
“冷静,我们都需要冷静,你别着急啊。”缩在被子里,想想那些惹鬼生气的后果,有些胆怯的继续说道:“佛家弟子都是拜如来,尼姑才拜观音呢,你说你给我个玉观音,还是半个,你总不能让我整天挎脖子上吧。”
“罪过,罪过,此玉坠只是信物而已,再者说了,观音也是我佛门弟子,这有何不可。”
“我不跟你争,显得我没大没小。”小心翼翼的送行空手里拿过半块玉佩,“以后我不乱丢了,不过有件事你得跟我说清楚。”
看行空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这个玉佩里面是不是有个鬼,我拿回家第一晚冷不丁就从里面出来一男人,差点吓死我。”
行空面色凝重的长出口气,“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