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理医生却懵逼的望着傅澜城,傅澜城请他来给时言做治疗前,曾经告诉过他,他怀疑时言的失忆不是真失忆,只是一种刻意的逃避。也就是伪装失忆。
心理医生给出了他的结论:“傅爷,时小姐的回答天衣无缝,恐怕她是真的失忆了。”
傅澜城闻言,俊美的脸庞有些裂纹。
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时言。
失而复得的惊喜如潮水般褪去。
这些天,时言跟他和谐共处,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感觉到小暖切切实实的就在他身边。
“怎样才能让她恢复记忆?”他问。
“多带她去过去生活过的地方,感知熟悉的环境。或许某一天,她会苏醒过来。”
傅澜城懊丧的朝他挥挥手,让他离开。
时言巴巴的望着傅澜城,不解他为何忽然这么低落。
“傅爷,虽然我失忆了,可是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她试图安慰他。
傅澜城眼尾绯红:“你有没有想过,多少人活在你的过去里出不来?”
时言呆住了。
眼底是浓浓的内疚。
傅澜城忽然又呼口气,好像把心里拿着憋着的绝望统统吐纳了般。他拍了拍时言的脑袋,故作轻松:“没关系,余生还长,你安康就好。”
时言觉得他的祝福很真,却夹着太多无奈。
出院那天。
时言临时决定,她想见见倪渊。
傅澜城将她带到倪渊的病房,此刻的倪渊,已经不复年少的轻狂俊美。他半人半鬼,身型佝偻,手脚畸形……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小老头。
时言远远的望着他。眼底是复杂的神色。
“倪渊。”她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她的声音就好像三月的甘泉,温暖甜美,过滤了一切苦涩般。
倪渊猛地抬头,看到时言,他呆住了。
她甜美的声音,温煦的笑容,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般,是那么无害纯洁。
让他差点忘了,她是把他推向地狱的魔女。
她走向他:“听说是我把你推下楼的?”
倪渊望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好像星河那般璀璨明亮,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他咽了咽口水,想揭露她的虚伪,将她的罪行一一数落。可是傅澜城就站在她的身后,那鹰隼的目光警告着他不能乱说。
倪渊郁闷的点头。“只是意外。”
他很郁闷,她怎么可以忘记她对他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