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城冰魄里瞬间冰雪纷飞。
“时言今日上门,本是一片赤城之心。没想到薛家两代掌权人如此昏聩,既如此,我们也没有待着的必要。时言,我们走。可好?”
时言没有一丝丝犹豫:“好。”
傅澜城推着时言离开时,薛定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他起码应该问问时言的来意。也许她压根就不是冲着薛家的千金之位而来的呢?
他追出去:“时言。”
时言回眸。
“能告诉我你登门拜访的来意吗?”薛定祁问道。
傅澜城悠然的扫了眼时言,竟像带着警告的意味,时言话锋一转:“无可奉告。”
然后和傅澜城离开。
难得出趟医院,时言兴致勃勃的端详着帝都繁华的风景。傅澜城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知道她心思般,故意将车开在帝都的各大街小巷上。
“需要买什么吗?”傅澜城还贴心的询问她。
时言想买的小玩意可多了,可是奈何囊中羞涩,她只能委婉拒绝傅澜城的邀请。
“这些东西饱饱眼福就好,又不是古董,没有收藏价值。”她找了冠冕堂皇的借口。
傅澜城笑而不语。
他下车买了贝壳风铃,貔貅纯银手链,储钱罐……收罗一大堆奇异的小物件,然后把它们带上车。全部塞给时言。
“能把他们寄存在你那里吗?”
时言呆怔,随即兴奋的点头。
“好啊。”
傍晚时分,他们意兴阑珊的回到医院。
却没想到,时言刚下车。旁边就窜出来一个身影,倪母忽然抱着时言的双腿,声泪俱下的哀求她:“小暖,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倪渊受伤了,需要很多很多手续费,你既然是他的媳妇,你得出钱给他看病?”
时言双脚明明受伤刚好转,却一脚踹在倪母的心坎上,将倪母踹得老远。
倪母难以置信的望着时言,曾经那个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温柔媳妇,如今变得穷凶极恶。
“我可是你婆婆,你怎么能够打我?”
时言却是无辜的模样:“你谁啊?谁是你媳妇?我今年才十八岁。怎么会是你媳妇?”
倪母再次扑过来:“好媳妇,妈妈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妈妈知错了,你原谅妈妈好不好?你别不认我。”
“哦,你以前虐待过你媳妇啊?所以你儿媳妇气跑了?你家现在遇到困难,你儿子受伤需要媳妇的钱,所以你又想着把媳妇找回来?”时言一脸鄙视,“大妈,你媳妇但凡不是傻子,就不可能回头。”
倪母有些生气:“小暖,妈妈一大把年纪了,拉下老脸跟你道歉,你就别装腔作势的戏弄我?你这么不孝,可是会遭到报应的。”
“遭到报应的人难道不是你们吗?你儿子受伤住院,连医疗费都交不起?真可怜。”时言露出同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