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生死一念间,余火躲闪的同时,左手摸出了三根银针,右手摸出了一张符纸,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三根银针推着那张符纸腾空而出,与老者那张符纸正面相向。
在两张符纸接触的一瞬间,火光四射,两张符纸瞬间化为灰烬,洒落在地上。
眼前的一幕,在汤若惜眼里,就是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可这狗血的情节,居然教科书式的上演,而且近在咫尺。
亲眼见识了余火的能耐,老者满意的点头,把老烟斗继续塞在了嘴里,转身说道:“哪来的人间仙草,那都是我故意放出去的风,好让那些贪婪的人进山,权当是为祖师爷净化他们吧。”
“老头,你是说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马藤睡心是瞎编出来哄骗世人的?”
一听说人间仙草是一个惊天大骗局,汤若惜肺都要气炸了,恨不能上去就是狠狠地揍这老头一顿。
可是她不能,她知道,这老头有用,以老头的能耐,能救他们逃出这鬼地方。
“你这小丫头片,长得水灵,就是太没有礼貌了,想要做我贤侄的女朋友,先要学会尊老爱幼哦。”
老者吐了一口烟圈,话里话外有几分俏皮,气得汤若惜是哭笑不能,却又不能拿这老头怎么办。
余火把汤若惜的姐姐汤若雅,是如何冤死?又是如何诈尸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老者略有所思,却又眉宇紧锁,似乎有些禁忌的地方,让他思绪犯愁。
“缝尸一脉,为怨灵引路,是要折煞阳寿的,你真的确定要做这笔买卖?”
老者一把搂过余火的肩膀,就像父子那样的举动,低声细语的问道。
“钱我已经收了。”
话已至此,老者心知肚明,余火已经没有了退路,缝尸一脉祖师爷有言在先,拿人钱财需替人消灾,一诺千金必取信于人。
天命不可逆,祖训自然也不可有违,老者自然要出手,救余火于水火,因为余火是缝尸一脉为数不多的嫡传弟子,此艺若失传,将再无后来继承者。
“丫头,你虽然不太懂礼貌,不过看在你是我贤侄的女朋友的份上,我这把老骨头就送你一个人情吧,马藤睡心没有,不过要救你姐姐,并非只有仙草这一条路可以走。”
一听老者这话,汤若惜一改刚才恶劣的态度,转而是笑脸相迎,追问说道:“是吗?老头,不是,老先生,你的意思是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冰棺镇魂。”
老者说完,然后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说道:“这是我苦心钻研出来的苦酒,你们带回去,让死者喝下,然后以冰棺镇之,即日下葬,必将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余火拿过老者手中递过来的酒瓶子,里面的液体与老白干无异,不过余火心里清楚,老者并非凡人,他的指引必定有他的用意。
“好了,我要去睡觉了,你们赶紧走吧。”
老者从杂乱洒落一地的酒坛子中,拎着一个上面印着‘粮’字的酒坛子,一股脑子再次栽倒在竹席之上。
而就在此时,突然‘碰’的一声巨响,一阵浓烟和沙尘扬起,一股浓浓的硝石的味道,从八点钟方向传来。
这种味道除了炸药,不会是其他的东西。
就在爆炸的一瞬间,巨石乱飞,身手相当敏捷的余火本能的一把拖着汤若惜,然后卧倒在地,而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的双唇,与汤若惜那娇艳欲滴的玉唇,仅仅只有两个厘米的距离。
二人四目相对,顿时产生了莫名的火化,如果此情此景不是爆炸现场,该上演的应该是余火的荧屏初吻。
可惜故事,并不会像偶像剧那样如愿以偿,在余火和汤若惜卧倒的同时,只见老者猛地跳下,转身的瞬间,一张竹席立地而起,挡住了因为爆炸飞出来的乱石。
老者刚才连贯的动作,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可谓是雄风未尽,宝刀不老。
伴随着爆炸声的停止,烟雾逐渐散开的时候,十几张恶狠狠的面孔,豁然出现在面前。
在这十几张面孔当中,有两张熟悉的面孔,尽管他们戴着虚掩的口罩,可是未能逃得过余火的火眼金睛。
“森少爷,柳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余火一语戳穿了洪森和柳无生,二人顿觉尴尬,低头不语,无处遁形。
“表哥,真的是你吗?”
汤若惜狐疑的上前质问,这可让洪森再也藏不住了,一把扯下口罩,苦笑说道:“是我,表妹。”
洪森露了真身,柳无生和其他的人,也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纷纷扯下口罩,露出了狰狞和戾气。
见到表哥洪森,汤若惜是又惊又喜,高兴的是,在这深山老林,居然能见到至亲。
而惊讶的是,洪森他们为什么会尾随至此?意欲何为?又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