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博夫将军确实让一切都好了起来。布凯被追究责任;这位经常令拿破仑不快的老师也受到了严厉的斥责。
校长注意到这个来自科西嘉岛的男孩所遭受的持续迫害,同意将他从监狱中释放出来,同时严厉地训诫他决斗的罪过。
将军也附和了校长的演讲。尽管我担心,作为一名士兵,他对拿破仑的同情比他应有的要多。
“这场决斗是一件糟糕的事情,我的孩子,”他说,“一件糟糕的事情——尽管我必须说,这个流氓布凯因为他的无礼而应该受到一顿痛打。但是殴打可不是绅士之间的事情。”
“将军,你决斗过吗?”?拿破仑问道。
“我有吗?为什么”虚张声势,不打自招,承认道。
“让我想想——我已经打过一场——两场——四场——为什么,当我几乎不比你大的时候,我的朋友,我”——然后将军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回忆,如何发展成几乎无法自圆其说的坦承。
于是,马伯夫将军支吾其词,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开始探究拿破仑在布列讷的不愉快经历的原因。他很快发现原因就出在腰包。
正如你从拿破仑写给他父亲的信和他后来的反思中了解到的那样,这个男孩的贫穷使他对自己的命运感到不满,而他的同伴们,像男孩一样在这种事情容易表现出粗心和犯错,并没有试图去掩盖。他们的富裕与这个男孩的需要之间的差异,反而因他们轻率的言论和行动而增加了他的痛苦。
“拿破仑,孩子,脑子不会装在口袋里,”他说。“你和你的同伴一样聪明,你不应该因为没有他们的零用钱而变得如此敏感。你必须学会更加仁慈。不要那么容易生气;记住所有男孩都钦佩能力,并善意地看待同事之间的良好友谊,无论他的钱包里有多少,学会变得更加友善;接受事物的发展;如果你曾经为了钱而苦苦挣扎,那就打电话给我。我会陪你度过难关的。”
任何男孩都会接受这样一个令人愉快的结局的讲座,拿破仑并没有怨恨他好朋友的建议。虽然金手指加持,但是人生旅途还是要自己去走一遍,谁也替代不了。
将军还向男孩介绍了住在附近大城堡里的一位伟大的女士——布赖恩夫人。她对这个小伙子的所作所为很感兴趣,给了我很多“小费”,邀请我到她家去,并通过善意的言辞和慈母般的行为,让这个男孩摆脱了紧张和孤独,变得更有礼貌和绅士风度。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布赖恩学校的生活过得越来越愉快了。拿破仑努力学习。
我在数学和历史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尽管不喜欢语言,但写得一手好字。就我的年龄而言,一直是个“老男孩”。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老师都对我产生了兴趣,甚至喜欢了我。看吧,时间会证明一切。
但我始终把家人放在心,一直在计划如何帮助母亲,并为兄弟姐妹提供接受教育的机会。
我甚至对待约瑟哥,好像是对待弟弟一样。现存有一封我于1783年写给父亲的信,信中试图为约瑟夫的未来做安排,因为那个相当沉重的男孩决定不想做一名牧师。
拿破仑在布赖恩给父亲的信中写道:
“约瑟夫可以来这里学。校长说这里可以接待他;数学老师帕特罗神父说他很乐意接受约瑟夫的指导,而且,如果他能工作,我们可以一起去参加炮兵考试。别管我。我可以相处。但是你必须为约瑟夫做点什么。再见,我亲爱的父亲。我希望你决定派人去约瑟夫来这里是为了布赖恩,而不是梅斯。我们很高兴能在一起;而且,由于约瑟夫对数学一无所知,如果你把他送到梅斯,他将不得不从小孩子开始;而且,我知道,这会让他感到厌恶。因此,我希望在十月底之前我能拥抱约瑟夫。”
这是一封充满兄弟情谊的好信,不是吗?这听起来不像是那个随时准备与约瑟兄争吵打架的男孩,也不像是一个闷闷不乐、不讨人喜欢的男孩。
这种照顾家人的精神是拿破仑的性格特征之一,这种精神在男孩、士兵、指挥官和皇帝身都很明显。
事实,这封信(您刚刚读到的摘录)所体现的自我否定精神,不仅是这个故事所讲述的这位非凡人物童年生活的特征,而且还引导了我的学校——在布赖恩的几天里,一个影响了他一生的变化。
有一天,军事学校督察德·卡拉里奥骑士来到学校,就像在美国所说的那样,他是一位委员会成员。巡视员的职责是调查“国王病房”的记录并安排晋升,“国王病房”是指由国家出资接受教育的男孩和女孩。在某种程度,他被这个清醒、沉默、眼神悲伤的小科西嘉人所吸引,并询问了他的历史。
他很喜欢这个男孩的外表,虽然很奇怪,非常喜欢年轻的拿破仑,与他交谈,询问他,并向布赖恩的老师概述了他认为这个小伙子未来的道路。
老爸曾有过让拿破仑加入法国海军服役的想法。男孩把这件事告诉了克拉里奥督察;但骑士宣称他打算推荐这个男孩升入巴黎军校,然后派他到土伦服役。这是距离科西嘉岛最近的港口,使拿破仑更接近他深爱的老家。
老师们对此表示反对。
他们说:“学校里还有其他男孩比这个年轻的波拿巴更适合获得这样的荣誉。”
但检查员却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