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婆婆神色忽变,变得温柔起来,且以妩媚之色望着他,看得他全身汗毛直立。那白发婆婆又道:“若是你肯与我合作的话,我便下嫁与你。”胡兴桂见她虽然风韵犹存,姿色不变,但以她这头白发和年龄,虽然脸无皱纹,但看起来也是有点年龄的,自己内心想道:‘好啊!你这疯婆娘,全无羞耻之心,倒要嫁给我这个孤苦无依的孤儿,但你嫁给我能有什么好处,倒不如我先假意答应她,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胡兴桂道:“好,我与你合作便怎样?”
那白发婆婆眼色一改曾经的严肃端庄,此刻变得妩媚动人,她柔情似水地对胡兴桂道:“说不定我还可以在鬼宫里当个王后呢,若是谁得了鬼宫至尊,谁便是鬼宫主人了,到时候坐享天下富贵也不是不可能的。”胡兴桂道:“什么鬼宫至尊,这至尊是什么东西。”白发婆婆道:“这你就不能知道了,到时候另有安排。”胡兴桂见这位白发婆婆神神秘秘的,知道她肯定知道这鬼宫之内诸多秘密和隐情,只是为何却要自己陪伴她!哎呀!难道是她多年独守空房,倍感寂寞,才有如今的非分之想。
这白发婆婆又道:“小子,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本婆婆,本婆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反正你也是个孤苦无依的沦落人,和我也有颇多相似之处,到时候得了鬼宫宝藏,一直待在鬼宫内也是不错的选择。”这白发婆婆说完便转身要走,且又对那胡兴桂转过头来莞尔一笑,之后纵身一跳,跳过窗户,离开了胡兴桂房间。胡兴桂全身好似鸡皮疙瘩了一般,但见她还是如此美艳,风韵犹存未变,但自己一生从不碰女人,更何况她······。胡兴桂躺在那洋人的沙发之思考着自己小时候溜进那鬼宫的事情。
其实鬼宫也平平无奇,怎么那个臭道士却说天山鬼宫暗藏着什么什么宝藏,什么什么图文,咳!这些人想钱和荣华富贵想疯了,倒不如自己自自在在地逍遥地游遍各地来得好。白发婆婆自从离开胡兴桂房间之后,她自己又乔装了一番,然后穿着一件夜行衣,到了总督衙门。这白发婆婆以手写好的字条,扔进了总督府金蝉法王的房门。当时金蝉法王正独自提杯畅饮,思考着如何铲除天地会等一大批反贼,忽然一颗如蜡丸的圆纸屑飞了进来。
金蝉法王武功深湛,很快便接住了那颗被裹成圆圆的纸屑,他本想喊是谁,但纸屑已到手,他见面写的四个大字便知道是白发婆婆来的信,他把纸屑张开来,放到蜡烛之旁,金蝉法王笑道:“嘿嘿,这白发婆婆真有一套,以此一套,要让我等从中协助,那也罢!且看那天山鬼宫到底藏的是什么宝,嘿嘿!”这金蝉法王心思缜密,早已有了一套机谋打算。白发婆婆又到了天地会分坛,她趁着蒋咏荷外出之际,便一身纵下,对蒋咏荷道:“荷儿,你到哪里去?”
蒋咏荷身前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穿着夜行衣打扮的人,听到她的声音后,便记起是白发婆婆,蒋咏荷高兴地道:“干娘,你什么时候到此。”那白发婆婆一脸严肃地道:“刚刚!那位姓李的待你好吗?”蒋咏荷道:“好,婆婆为什么这样问?”白发婆婆道:“只要他照顾你不周,我便对他不客气。”蒋咏荷道:“难道婆婆今晚到此,就是为了和我讲这些吗?”白发婆婆道:“当然不是,我这次前来,是让你去给你意中人带个口信,告诉他那些洋人后天便启程鬼宫,请他告诉洪总舵主一声,天山鬼宫宝藏不可落入外人之手。”
蒋咏荷道:“嗯,那批宝藏难道真的这么重要吗?”白发婆婆笑道:“那些洋人来我中华为的就是这些财宝,若是都落入这些洋人手里,你会觉得舒服吗?”蒋咏荷道:“那也是,看来这件事还真不小,干娘,你放心好了,我会告诉我李大哥的。”白发婆婆望着蒋咏荷,好像想起了当年之事,便用白白细手在蒋咏荷脸轻轻地一按道:“荷儿,为娘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天下男人多是负心汉,若是那姓李的待你不好,你可以来找干娘。”
这几句话,说得蒋咏荷颇为感动,感觉自己便要与白发婆婆生离死别似的,蒋咏荷望着白发婆婆,在暗夜里好似看到白发婆婆有点伤感之意,又好似看到了白发婆婆在不经意之间落下了几滴眼泪。蒋咏荷也不知道白发婆婆所为何事,让她说了这么多深情的话,好似害怕别人伤害到自己,自己又想想李大哥待自己不也很照顾吗?难道天底下男人当真都是负心汉不成?蒋咏荷勉强地一笑道:“干娘,你放心吧!我相信李大哥待我不会不好的。”
白发婆婆拍着蒋咏荷的肩膀道:“那就好,为娘这就走了。”白发婆婆便身子一闪早已消失在天地会分坛的小巷里。蒋咏荷赶忙到了打跌药铺买了些伤药,这一路她都在思考着白发婆婆对己却如亲生,但为何婆婆一直说男人都是负心汉呢?自己倒想起了在来苏州路时,婆婆经常提起的杨秀清当时喜欢自己时,便对年轻时的黄素英道:“素英,我杨某人待你可是真心实意的,我杨某人对天发誓,若我杨某人对素英你有欺骗之意的话,便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顶。”
当时白发婆婆对杨秀清道:“好,我相信你,但你一登王位,后宫佳丽三千,以后难免会有亏待我的一天,今天你既然对天发誓,真心待我好,我便跟定你一辈子。”当时杨秀清因为刚入驻南京城,也是在一次踏访民意时,无意之中碰到了让他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黄素英,从那时起,他派人把黄素英接入宫中,当时黄素英一味地反抗,还想以死明志,说不愿入宫门。这杨秀清却甜言美语地骗过了白发婆婆,让白发婆婆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而白发婆婆更是害怕杨秀清这东王一位,便有更多的佳丽而变卦当初的诺言。
白发婆婆当时也与杨秀清恩爱了一段日子,且杨秀清也以身作则,始终如一,并没有始乱终弃的意思,把白发婆婆当作正妃来看待,也就是黄王后。但后来听说有一个女状元傅善祥,当时就有人传言傅善祥貌若天仙,天王也有心要招她为妃,有几个自己的心腹又在自己面前吹捧傅善祥博学多才,杨秀清一想自己又不肯屈膝天王之下,当时也早有要自己替代天王之意,再如何也要看看这位女状元到底如何个姿色,让全朝都如此高地看待这么一位女状元,于是杨秀清便派画工替他画了一幅傅善祥的画像。
杨秀清一拿到那张画像在手便被画像中的人给迷住了,他连连称赞傅善祥被传言的貌若天仙非虚,自己竟然被这位天国女状元的容貌所倾倒。当时有位大臣说天王正接见那位女状元,且被她的容貌所倾倒。杨秀清哪肯罢休,于是召集心腹,商议如何把傅善祥抢到手。几位心腹大臣说天王早已有意,这很难办,也很难名正言顺地招纳傅善祥为妃,当时正是内忧外患,内有宫廷争斗,外有曾国藩,曾国荃兄弟围困天国各个重要天堑要隘。岌岌可危的天国,杨秀清倒是享受起了清福与美色。
后来有一位大臣给他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让这天国第一女状元到东王府来做个文人秘书之类,也不要以娶亲为由,这样天王也就拿东王没办法,只要一回熟,二回生米煮成熟饭,便可水道渠成,杨秀清赞叹这是个好办法,好良策,于是便派人以一道王令让傅善祥到东王府当起了秘书。当时白发婆婆黄素英还蒙在鼓里,她每夜如挑灯夜著地独守空房,希望东王能回来与她度过美好的一天,谁知道这东王自从有了傅善祥之后,却一连串没来正宫看望自己,于是白发婆婆便起了疑心。
这傅善祥出生贫寒,也极有心机,她为杨秀清出谋划策,故此杨秀清也非常信任她,和器重她,甚至把她当作自己的老师和红颜知己。当时西域人也常与天国来往,甚至以西域特有的绵羊毛与天国人做起了生意,一来二往,天国人自然与一些西域贵族有了往来。当时白发婆婆发现了不对劲便去找杨秀清,在门外她看到了杨秀清有愧于自己,于是回宫后发狠要与杨秀清决裂,当时杨秀清正权倾朝野,如何肯让一个弱女子左右自己,这黄王妃又是大哭大闹,这让杨秀清头痛地说要把她的王后之位给废了。
蒋咏荷想起了那几个晚白发婆婆给她讲起了那些陈年往事,但是想想那东王是个王,自然有佳丽三千之故,而我李大哥只是一介平民,他怎么也不会去当个什么王不王了,更不会有什么佳丽三千的,他待我不是很好吗?但又想到白发婆婆常常给自己提醒,于是蒋咏荷变得心神不宁,蒋咏荷一拿到药便急冲冲地去李大哥住处,忽然李大哥房间外照出了一缕光亮,那蜡烛一闪一闪的,显然有几只飞蛾在蜡烛旁飞来飞去,蒋咏荷想蹑手蹑脚地去看李大哥到底在做什么。
忽然见李大哥有苏美菱照顾,那李大哥忽然握着苏美菱的手道:“美菱,你为何老是来我房间便急冲冲地便要走呢?难道就不能坐下来与我讲几句话吗?想以前你不也一直和我聊着许多话吗?”苏美菱羞红着脸抽回她白白净净的手神情很不自在地道:“现在可不一样了,你现在多了一位蒋姑娘,让蒋姑娘陪你聊天不是更好吗?我只是多余的。”忽然苏美菱说着说着便流下眼泪来,李江宁见苏美菱低着头又抽泣地道:“我什么都比不蒋姑娘,蒋姑娘人又美,又有本事,而我呢?我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可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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