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年旧事,让李雪燕坐在床头回忆起了往事,他握紧拳头向窗外望去,也正是这吆喝声才被吵醒的,于是他推开一扇窗户向窗外望去,忽然发现一群旗兵正押着一名犯人往菜市口方向而来,那人看起来像是个重犯,因为犯人身的脚镣和手铐都被笨重的铁链锁着,走起路来,铁链的铜铃皆被摇得叮当地响。
大街都围着一群群的人,他们是要看犯人被杀死的。李江宁见那个犯人一身的横肉,看起来就像条汉子,他脸的伤痕和衣服的破损,被鲜血染红,看起来像是被严刑拷打了不久,不过他那张严肃的脸蛋,看起来像是没有被吓倒的一般,所以李江宁从中判断出被押送的人一定是条汉子。
但李江宁不知道那条汉子是因什么而被抓的,于是李江宁决定去菜市口看看,菜市口摆放着一张黑色桌子,竹桶内放着几支像抽签类的小竹板。李江宁看到一个穿着四品顶戴的官儿正坐在一张太师椅,手里拿着一个鼻烟壶,忽然在鼻烟壶嗅了一下,好让自己清醒一点。这个有四品官衔的官儿,一脸老气,在没有吸鼻烟壶之际,他看起来像是刚吸过福寿膏不久后的样子,两颗黑色眼圈遍布在他眼眸的轮廓周围,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他掩着右手眯着眼睛看着日头是否到了午时三刻。
人声吵嚷,李江宁早已来到菜市口观看这一壮士等待着被杀头的命运,而囚徒却一脸严峻,抱着必死决心的气慨,睥睨着双眼,看起来让人感到他桀骜不驯的性格,让人感觉他是个很难被征服的感觉。只见那个四品官衔的官儿,顶戴花翎都歪了,他的双眼惺忪地睁开半颗眼睛,怒视着这个叛逆囚徒,他得意地阴笑了一下,然后再看看日头。不过在李江宁的附近好像也暗伏着几条强壮汉子,而那些清兵好似都抽过福寿膏似的,站着吊儿郎当,这些家伙难怪在和洋人较量时老是打败仗。
李江宁发现早有六七个看起来像是英雄辈的彪形大汉,在他们的背都背着一捆包袱,李江宁料定包袱内必然是刀剑之类,不过这些也只是猜测而已,或者他们是跑江湖的,或者路过的,来看热闹的而已,不过就在一个看起来像个头头样子的人,因为他看起来很有威严。那个头儿五十下,一把胡子,脸蛋瘦削,不过看起来好像久经风霜的样子。那人在向其他人用眼睛示意,而那些人也是微微点点头。
只听其中一个是顺天府尹的官儿打了一个哈欠道:“我看午时三刻也快到了,你们强打些精神,准备行刑了。”但那个被押赴刑场的壮汉‘哼’了一声,然后向天空哈哈大笑地道:“鞑子们,要杀你爷爷,给个痛快点。”那个顺天府尹的道:“你个逆贼,别急!等一下让你好看。”一个刽子手拧起一瓶葫芦喝了点小酒,然后又在一把大刀喷了点酒浆。
刽子手在那名大汉的“委中穴”踢了一脚,那名大汉不备地被踢跪在地,然后怒目而视地望着那些官儿,忽然那位四品官儿强打精神用一口比较温和的语气地道:“殷野闼,我敬你是一条汉子,只要你说出你的同党在什么地方,我便放了你,要不然等一下再求我也来不及了。”那名汉子名叫殷野闼,黑脸膛,听那名官儿这么一说,便吐了一口浓痰,大笑一声地道:“堂堂七尺男儿,死又何惧。”那名官吏怒不可遏,决定行刑。
不过在人群中的一些人眼看就要行刑了,便各自吹了一声口哨,那些人便从包袱中拿出了各自的器械来,人群中起码有二十多人,一听口哨各自动手,而看客们本来想看一场热闹,谁知人群中居然跳出了这样的一群人来。而那些人先除掉了那些拿洋枪的,若是洋枪膛的话,武功再高也躲不过子弹的快。
也正好那些拿洋枪的绿营兵一个个地哈欠不止,没什么力气,一顿刀剑飞来,那些绿营兵个个都吓瘫在地,连那些清廷官儿都吓得尿裤子。劫囚的人一去就是一刀一个地把鹰犬杀死,而且这些人的身手也相当的敏捷,想想当时要抓住这么一个新小刀会成员殷野闼也是费了不知多少兵力才抓住了他,而此时跳出了这么多猛虎,绿营兵一个个都不是对手,被杀的被杀,逃命的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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