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也知道，这疯婆子什么都好，就是脸皮薄。被谁欺负两句都要委屈生气好久。

自己小的时候可没少欺负她。每次都是被她这么又气又委屈地瞪着。

都有免疫力了。

“唉呀，可怜我的小宝贝啊。”

沈渊抚摸着剑锋处凹凸不平的浅言剑，一脸心疼地深情道：“都怪我，不该把你给这么一个不爱惜你的主人的。”

“害得你落成这样一幅凄惨的模样，呜呜鸣，我对不起你啊。”

“看看这剑锋，都卷成什么样了，肯定很疼吧？宝贝让爸爸揉揉~”

沈渊在那里浮夸地表演着，冷清妍在一旁也渐渐平复下来了。她轻轻咬着嘴唇，眼眸里光芒亮起又黯淡。

最后，只是极为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对……对不起。”

“什~么~”沈渊满意地大喊起来，“大点声~听不见~”

“对、对不起！”

冷清妍白皙俏挺的鼻尖都有些发红起来，声音更是带一丝软意：“我下次，会好好珍惜它的啦·····”

“还有？”

“还有……不该撕你的小黄书……”“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沈渊这才笑嘻嘻地将剑放平。

他当然知道，浅言剑之所以卷刃成这样，不是冷清妍不爱惜。

这柄剑是他还没出山时炼成送给冷清妍的。那时候的冷清妍才初入炼神境，所以浅言剑也只是蕴灵地品的兵器而已。

现在的冷清妍都已经合体初期了，浅言剑早就承受不了她的全部剑意了。倒不如说十几年用到现在才只是卷刃，已经让沈渊很惊讶了。

“万象矿石和碧玉珊瑚各一斤，玄辉玉三两。”

沈渊漫不经心地念到：“明天下午收集好给我，三天后拿剑。”

冷清妍略带惊讶地抬头，犹豫片刻才轻声问：“你·····肯为我开炉炼剑？”

“这东西已经是很多年前年前的老古董了。早该给你升升级换换配置了。”

沈渊一脸稀松平常道：“也就你这种傻乎乎一根筋的姑娘，都合体了还抱着个地品蕴灵的剑不舍得换。”

“三天后，我保证给它升到化象仙品。要不是过段时间还有事要忙，我多花点时间给你升个道韵也不是不行。”

冷清妍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看着鞋尖。谢谢那两个字，她怎么努力都说不出口。

“说说吧，怎么把剑弄坏的？”

“后海域有个秘境，我先占的却被当地的宗门抢去了。”

她略微撇嘴，有气无力地说，“我气不过，就砍残了他们五十多号人。”

沈渊嘴角抽搐了一下。

也是。这种事也只有她冷清妍这种暴脾气干得出来。

“咳。终归是别的地域，人生地不熟的，别老在人家地盘也这么横行霸道的

”

“他们打不过我。”说到这里，冷清妍轻哼一声，扬起下巴。

“……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沈渊有些头疼地想要解释，不过想了想这丫头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脑子一根弦过来的，说了也没用。

“算了。随你。”

冷清妍不着痕迹地抬头偷偷瞄了他一眼。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这个无耻的混蛋总是喜欢变着各种法子欺负还是个小女孩的自己。

好像看自己又急又气拼命眨眼睛忍着掉眼泪的样子，他会很开心一样。

但偏偏每次惹完自己，他又会好好拿出好东西哄自己。而且自己要是真的被别人欺负了，他也总是最先跳出来护着自己的那个。

这么多年，冷清妍还是觉得沈渊就是个无耻的混蛋，只会欺负别人为乐，是她最讨厌的那种人。

但冷清妍必须要承认。

他不是一个好人。

但是一个好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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