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做好的时候，沈渊和沐倾安刚刚结束今天的炼器修行。沈渊则是老早就坐在餐桌前等着菜了。

“倾安呢？”

“说炼控火练了一身臭汗，去洗个澡再来，让咱们先吃不用等她。”

“那先吃吧。”洛依依将青椒肉丝放在餐桌，又舀了米饭递给沈渊。

沈渊早就馋的流口水了。自家养的弟子手艺如何，他最是清楚。每次洛依依做青椒肉丝他都能舔的盘子精光。

而他还在狼吞虎咽的时候，洛依依却心不在焉地挑着筷子，良久才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师尊，我……需要去参加天骄会的宗门评选吗？”

“想参加就参加呗。反正这一届宗门里打得过你的不多吧？”沈渊头也没抬。

洛依依依然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那要是我……”

“什么？”

“······要是我进了天骄会，还得了状元。”

她缓缓抬头，纤长的眼睫轻轻抖动：“你会夸奖我吗？”

沈渊吃饭的手这才顿了一下，随后轻声问：“你想要什么夸奖？”

“夸奖我·…·…不比任何人差。”

“你本来就不比任何人差。”

洛依依略微张了张樱唇，却又忍住没出声，眼眸缓缓垂落。

不是的。

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一个人差。

即便她当年只是榜眼。但就算我这次考得状元，依然不及她。

“我该怎么做，才能做到不比任何人差呢？”她忽然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了一句。

沈渊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起了饭。

“当你自己不觉得自己差的时候。”

十年前。第九峰。

“师尊，我回来啦！”

第九峰大门外，穿着青翠丝绸长裙的小女孩提着两个几乎比她人还重的袋子，费力地推门而入。两个马尾辫在晨风下晃来晃去的。

“清露姐这趟出丹，收了人家送的好多特产，还有新鲜的橘子甘蔗呢！”

“她让我给你捎点回来，我洗两个给你吃吧？”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在空旷的第九峰大殿回荡着。

小女孩吃力地将大袋子搬到了厨房，然后添柴烧了壶茶水，端着来到了沈渊的房间。

“师尊，给你泡了仙宫送来的茶，你喝一点吧。”

“……师尊？”

推门而入的时候，只有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酒气。

屋子门窗紧闭，空气粘稠难闻，到处横七竖八倒着的酒罐和一两滩床边的呕吐

物让人忍不住反胃。

小女孩却只是皱了皱小鼻子，默默地

看着床瘫躺着如同死尸一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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