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庐州知府、知县都是文官,完全可以不理会勋贵,派个人来问候一声就可以了。
可他忘了自己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现在南京兵部尚书王守仁的弟子,而且是举人功名。
这给了想巴结的人借口,人家不是来迎接勋贵的,而是来慰问神童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陈垚再不耐烦跟人拉扯,也要做好面子问题,笑眯眯的跟人家打交道。
再说平江侯府在庐州也有田产呢,县官不如现管,总得跟父母官搞好关系吧。
当晚一顿酒,陈垚醒来时天都快亮了,忽然觉的不对,自己身旁有个人睡着,气息完全跟自家女人不同。
吓一跳的他一转脸,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这下他知道坏了。
“喂,醒醒……”
女子睁开眼迷蒙了一下,马上绽开笑容娇媚道:“侯爷醒了,可是要喝水?”
正要问她话的陈垚,被这话说的顿时口渴起来,也是,他都喝醉了自然会口渴。
“咕咚咕咚”的灌了一碗茶后,这才开口问道:“我怎么在这睡了,我那些护卫呢,怎么没送我回家?”
今晚是庐州知府请客,陪客不仅有合肥知县等官员,还有一些合肥当地的官绅大户。
他自然不好带着女眷出席,这是他第一次没带女护卫喝那什么酒,跟随他的是百户龚华带领的四个健卒。
戚景通可不敢随便给他一什士卒,而是精心挑选了十个精锐健卒,让升官为百户的龚华带领保护他。
女子妩媚一笑道:“侯爷的护卫在门外值守呢,是侯爷自己不愿回家,要奴奴侍候的,侯爷难道忘了吗?”
陈垚脸色一变,有点印象了,可这下他满嘴苦涩了,懊恼的捶一下自己脑袋,哀叫道:“完蛋了,宝姐姐不会打死我吧!”
他知道自己这会解释不清楚了,什么也没干?醉死过去了?骗鬼去吧!
不管男女,只要说自己酒醉才会犯的错误全都是鬼话,真要醉了什么事也办不了。
但他今晚的确是醉的厉害,能想起来的只有前面的不回家,拉着这位美人儿腻歪着,后面是真的断片了。
可很显然自己的确发生过什么事,身体上残留的痕迹骗不了人,即使是自己断片,被女人主动了,那也是你之前有意的。
“侯爷难道惧内?那奴奴可惨了!”
女子秀眉一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知道这是假的,可没法子呀。
傲娇的本性复苏,鼻孔出气哼哼道:“谁怕老婆了,本少爷堂堂沙场猛将,岂会怕老婆!”
“真的呀!那侯爷说的要替奴奴赎身是真的了?”
女子一副惊喜的模样,陈垚傻眼了:“赎……赎身!你是教坊司的人?”
一双满是哀怨的眼神瞟过来,像是问他是不是始乱终弃的渣男。
女子开口,吐气如兰的说道:“侯爷之前还甜言蜜语的,现在连奴奴是谁恐怕都不记得了吧?奴奴是大同人,逃荒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