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沉吟一下道:“去问问钱宁,锦衣卫可有消息。”
吴经答应着回头示意小太监,正在这时张永匆匆赶来,看一眼吴经后凑近朱厚照。
“皇爷,锦衣卫密探报告,平江伯口出怨言,有大不敬之罪。”
朱厚照眼睛一眯,伸手道:“拿来看看。”
一份密折递了过去,朱厚照打开看起来,好半晌后把密折扔给吴经“你看看”。
随即抬眼看向张永道:“你怎么看?”
张永低头躬腰,义愤填膺的说道:“此寮当诛!有勾结藩王之嫌弃!”
朱厚照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吴经问道:“你怎么看?”
同样的问题问两个人,吴经沉吟一下才回答说:“奴婢觉的平江伯不怎么恭顺,但要说他勾结藩王却没证据。”
说着迟疑一下道:“倒是这位伯爵夫人颇识大体,有乃祖之风。”
朱厚照微微点头后再看向张永:“听说张锐给你送了不少好东西吧?怎么,他想回东厂吗?”
张永浑身一颤,“噗通”一下跪下:“皇爷奴婢错了!奴婢眼皮子浅,皇上您饶了奴婢这回吧!”
朱厚照看着他,幽幽说道:“还记的朕跟你说过什么吗?那小子是将才,朕最需要什么你忘了?”
“咚咚咚”的磕头声不断,张永哀求声凄凄惨惨,朱厚照看一眼吴经,这位中年太监一激灵,赶忙跪下。
“皇爷饶了张大伴这一回吧……”
“哦,你给他求情呀,朕听说你跟丘聚是好友,人家都要算计他厂公的位置了,你还给他求情?”
朱厚照嘴角一翘,似笑非笑的问他。
吴经连忙磕头道:“丘公公当年救过奴婢,奴婢的确感激他,但奴婢首先是皇上的奴婢,然后才是他的朋友,张公公虽然有错,但对皇上的忠心是真的,奴婢替他求情是为了皇上。”
朱厚照看了他两一会儿,才开口道:“起来吧。”
说着看向吴经道:“明日你去一趟永顺伯那,让那小子马上滚蛋,不许再在京拖延。”
“是皇上!”
朱厚照点点头继续前行,很快又停下道:“朕记的当初抄家刘瑾时,在他家中抄出几条玉带吧,给那小子送一条去,顺便把刘瑾那折扇也送给他。”
张永眼神一亮,连忙答应,吴经却是微微皱眉,但也不敢多话。
第二天吴经到了永顺伯府,说完口谕后让锦衣卫呈上朱厚照赏赐的东西,紧紧地盯着陈垚看。
陈垚先是谢恩后抓起折扇耍了一下,才看向吴经道:“劳烦吴公公把玉带带回去还给皇上,扇子我就收下了。”
吴经眼神微微一亮,马上正经道:“皇上的赏赐岂有退回的道理,平江伯三思呀!”
陈垚郑重的对着皇宫方向拱手道:“玉带乃是皇者之物,臣岂敢收下,犯那僭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