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的吴经,心情轻松的去汇报朱厚照,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朱厚照点点头“嗯”的一声道:“他可有准备走了?”
“回皇上的话,奴婢到永顺伯家中时,平江伯已经打点好行装了,想来也是打算今天走的。”
“算他识趣。”
朱厚照哼了一声,摆摆手让吴经退下,随即又叫住他,沉吟了半晌后开口道:“去诏他进宫。”
吴经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赶忙答应着退出殿外,快马加鞭的赶到永顺伯府。
陈垚夫妻正准备走人呢,还汇合了之前送丘聚回北京的俞大猷一行,被拦在召见他也很不解。
“老吴究竟怎么回事?”
看着明目张胆问自己的陈垚,吴经嘴角抽抽的连连摇头:“这我哪知道,伯爷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吗。”
“切!胆小鬼,亏的老丘还说你是他好友呢,一点没担当。”
陈垚一边吐槽着,一边回头交代家人暂停,可把吴经说的眼皮子直跳。
很快到了宫中,见礼后朱厚照问道:“这回怎么不三呼万岁了?对朕不满是吗?”
陈垚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上次是第一次见驾,这次是第二次自然不同,臣按照大明礼法行事,并无其他意思。”
“哦!看来还是不满了。”
朱厚照笑了,随即开口道:“看着朕说话,朕要问问你,你的雄才大略超过朕,还是朕要如何信任你。”
陈垚一怔,抬头看向他,马上呵呵地笑了。
“看来皇上还信任臣呀,竟然告诉臣,臣最亲近的人中有厂卫密探。”
朱厚照也笑了,但怎么看都是皮笑肉不笑,呵呵说道:“你知道了会如何处置?”
陈垚摆摆手,一副很大气的模样道:“臣不会处置,臣一没想造反,二没想擅权,爱监视就监视呗。”
朱厚照这下放声大笑了,好半晌才停下正容问道:“你还是不愿毫无保留的效忠于朕吗?”
陈垚看着他,目光不闪不避的,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殿内侍候的太监和护卫们浑身都麻了。
“臣问陛下一件事可以吗?”
陈垚终于开口了,朱厚照盯着他缓缓地点头道:“说!今日你什么都可以说,朕赐你无罪。”
“好,臣请问陛下春秋几何了?膝下有皇子吗?”
朱厚照脸色一变:“汝是何意?”
陈垚幽幽叹息一声道:“三十而立,陛下马上就而立之年了吧,谁又敢保证自己能活多久,陛下真认为自己万岁吗?”
“大胆!狂悖之徒给我叉出去!”
吴经脸色大变,嘶声叫着,慌乱的呵斥着护卫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