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裕王还好,一提裕王高拱更觉尴尬了,心里暗暗把朱翊镒骂了娘,这小子不地道,咋就不叫我。
“高祭酒,俺们不买,您是好官,以后指着这发财俺们也替你高兴,您就把那认购书给俺们拿出来瞧瞧啥样的,俺们过过眼瘾,以后出门也好跟人说道说道。”
这时,围观的一个男子笑着说道。
高拱闻言,更觉头大,要不是因为长得黑,脸都要红了。
“哈哈,哈哈,以后吧,以后,今日有要事,有要事。”
高拱打着哈哈,快步走出了人群。
一回到家,赶紧将院门关好,这才松了口气。
高拱家里人口很简单,儿子女儿都在老家,跟他在京里的只有发妻一人,还有就是俩仆人,一个门子,一个厨娘。
高拱在正屋坐下,就把门子叫了来。
“王福,你听说那股权认购书的事了吗?”
这王福四十多岁,打小就跟着高拱,为人憨厚但又不失机灵。
“少爷,听说了,现在这京师最火的就是这认购书了,据说一股难求啊,现在别说股了,光这认购书就涨了一分,少爷,您有吗?俺听说好多朝廷大员们都有,您要是有,那可别卖啊,咱留着,以后还得涨。”
“我听您学生张翰林的随从小四说,这认购书至少能涨三成,他说这还是保守估计呢,他听张翰林说,翻一番也不是不可能,张翰林家是开票号的,这话有准,少爷,这认购书,您可得留好了啊。”
王福这话还真是发自内心,不过在高拱听来却愈加刺耳。
高拱心道:我有没有你不知道吗?你还在这胡沁,还翻一番。
当即,高拱也不在家吃饭了,直接就去了裕王府。
此时的裕王一家正在吃饭呢,见高拱来了,裕王妃便退到了后院去吃。
“高师傅,您吃了吗?没吃咱一块吃?”
朱翊镒热情的问道。
高拱也不客气,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便上了桌,然后捡着肉菜就一顿猛吃,朱翊镒又给他倒了酒,高拱也不说话,端起来就干。
高拱这做派,一时将裕王父子看傻了。
虽说这高拱平日里不拘小节,但是也没见过这么豪放的,这指定有事啊。
裕王拿眼瞟了瞟朱翊镒,朱翊镒心领神会,起身又给高拱倒了一杯酒,这才道。
“高师傅,这么晚了,您来府上可是发生了啥要事?”
高拱这时候也吃的差不多了,见朱翊镒问了,便放下了筷子。
他本不是那扭捏之人,再说这里也没别人,更用不着拐外抹角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看着朱翊镒道。
“昨日你连张四维那小子都请了,为嘛不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