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镒说完,场面一时有些安静,一旁侍立的陈洪大气也不敢出。
心道:这世子爷也是够莽的,哪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往勇士营安插自己亲信的,没事多学学你爹和你二叔,人家玩的都是暗中收买。
不过嘉靖到没在意,喘着粗气笑了两声,随后道。
“你小子打的好算盘,让朕拿钱粮替你养兵,想的美,那两支兵马你带回西山去,自己养去吧,省的下次再有那不开眼的想害你。”
朱翊镒一下子愣住了,什么?自己养兵?这行吗?
朱翊镒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嘉靖,嘉靖没理会他,接着对陈洪问道:“咱大明藩王现在的护卫定额是多少?”
陈洪闻言,似枯树猛然又活过来一般,上前几步道。
“回皇爷,自宣宗后,咱大明鲜有王爷就藩,最近的便是宪宗朝,按照当时旧例,德王就藩有一百亲卫、六百校尉、一千军士,总计一千七百人。”
“嗯,那就按旧例,一千七百人,省的那些大臣们吵闹,不过朕没钱,人你自己养,你那个水泥厂,朕听说挺赚钱的。”
嘉靖说完,又对朱翊镒摆了摆手:“朕累了,回吧、回吧。”
朱翊镒晕晕乎乎的从西苑出来,一下子就有了一千七百名合法的正规军。
不过走到半路上,他又回过神来。
按旧例,你咋不按洪武年间旧例,那时藩王可是有三个护卫队,一个护卫队至少三千人。比如燕王,建文登基前,那是至少有两万人马的,光是蒙古骑兵就有朵颜三卫。
“哎呀,哎呀,亏了亏了,刚才该争一争的。”
朱翊镒一路念念叨叨的出了西华门,裕王还真在门口等他,手里还捧着一袋橘子。
“镒儿,你念叨的啥?”
裕王见朱翊镒一脸吃亏的模样,嘴里还念念有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赶紧上前问道。
“哎呀,爹,亏了!亏了!儿子这次亏大了!”
“什么亏了?你皇爷爷真醒了?没事了?”
裕王不解。
“嗯,皇爷爷只给了我一千七百护卫,说是按照藩王旧例,可是按照燕王旧制,那可是有两万人马的,你说我是不是亏了。”
裕王闻言,立时呆在当场,橘子撒了一地。
朱翊镒捡起地上的一个橘子,扒开皮咬了一口。
“嗯,真甜,果然是纯绿色食品,爹,你吃不?爹,你咋了?爹,你咋不说话啊?爹......”
回裕王府的路上,裕王问了一道,直到两人进了王府,裕王还没想明白。
心道:老爷子不会是病糊涂了,咋直接给了镒儿兵马呢,我和老二都光杆王爷呢。
......
嘉靖病情好转的消息传播的很快,不到中午,整个京师似又活过来一般,九门大开,街上立时又活跃了起来,而朝臣们也当值的当值,病好的病好,一切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朱翊镒也跟着出城去了西山,他还有皇差要办。
按照嘉靖的指示,待他痊愈了,要安排一场献俘大典,一役斩杀四千多鞑子,这是嘉靖朝多年未有之大捷了,得好好夸耀一番,以鼓舞民心、震慑宵小。
朱翊镒决定给京师臣民来场不一样的典礼,现在就得操持起来。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出出心中的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