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珏看来,老家伙的这个故事简直比后世看到的那些扑街网络还要不走心,完全就是不经大脑的胡编乱造,其中漏洞多的几乎能钻过几头牛去,他要是敢在后世这么给人讲故事,估计直接能被喷成筛子,你这是在侮辱谁的智商呢。
还什么怕那个宠妾威胁到平妻的地位,先不说这个时代森严的礼法和制度,如果那个宠妾生了个儿子我倒是能再往下听听,可不过就是生了个女儿至于的吗?
还刚生完孩子就逃府而出,谁都不知道她究竟去了何方,你以为这大楚的户籍和路引制度是不存在还是怎地,难道你那个宠妾也和你一样也是个洞玄境的绝顶高手不成?拜托咱们即便是编瞎话是不是也应该认真一些,你这是大白天的拿我们两口子逗着玩儿还是怎么的。
不过既然人家现在已经是王爷,自己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怼他,好歹也给人留几分面子才是,毕竟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随侍的宦官呢。
不过让他不解的是这位五王爷为何会对自己夫妻说这些,这个时候的人不都讲究个家丑不可外扬吗?编出来这么个狗血的故事显然对他的名声没什么好处,难道这个老货会说自己媳妇便是他早年走丢的孩子?那样的话可就太过扯蛋了。
不过李显平自然不会在乎贾珏怎么想,犹自说着这些年他寻找女儿的艰辛,这让贾珏想起后世看到的一步电影,怎么感觉剧情有些类似呢。
贾珏是听的极其无语,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代入感,而秦可卿却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插两句表示对那对母女的同情,以及对老家伙这些年默默寻亲的钦佩,就差没拿起手帕抹眼泪了。
最后贾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就像在看一部及其无聊的电影,还不许睡觉,还有天理吗?
他索性直接开口问道:“不知王爷您今天和我们说这些的意思是?”
自己如此声情并茂的表演,这个混小子居然还听得不耐烦了,看来自己这个郡王的身份果然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震慑力。
李显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伺候着的候忠,候忠马递过来一副外表看去就很是陈旧的卷轴。
李显平将卷轴放在桌案之,对秦可卿说道:“打开看看吧。”
将卷轴打开之后,那面赫然画着一位女子的全身像,最让他感到惊奇的是,如果抛去年纪不谈,那面的女子几乎就是照着秦可卿描去的。
见此情景不但贾珏一脑门子的卧槽,就连秦可卿都睁大了眼睛,要知道在没经人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临摹女子的肖像可是极其失礼的举动,他堂堂的一个王爷不应该做出有违常理之事吧。
自从经过昨日贾珍的那件事,秦可卿现在都快患被迫害幻想症了。
好半晌之后,还是贾珏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他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可卿是你丢失多年的女儿?”
李显平叹了口气说道:“知道前些时日我为何会那么长时间没来你这里吗?”
“当我见到可卿第一眼时起便觉得她长得和我那爱妾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于是我的心里就生出了这种猜测。”
“这几天我先是问过了秦业当时在养生堂领养可卿时的情形,又从外地将当年那个心腹找了回来,再结合可卿的年龄和生辰八字,几方互相印证之下,终于确定了可卿就是本王的亲生骨血,这才过来和你们说明此事。”
秦可卿现在的脑海中已经是一片空白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离奇,直接就让她的中央处理器宕机了。
昨天自己刚亲手杀了宁国府的主人,今天又蹦出来个一朝的郡王说他是自己的亲爹,如此刺激别说她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女子,就算是单回路的脑瓜股都容易烧断保险丝,这位可是当朝的郡王,若他说的是真的话,也愿意认下自己的话,一步登天都不足以形容自己现在面对的情形。
贾珏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老家伙纯属扯淡,若是他再说出什么滴血认亲之类的屁话只会更让他嗤之以鼻。
至于眼前的这幅画,后世的那些假货他就算是没见过但也听说过,能以假乱真的更是不再少数,他一个王爷想要弄来这个东西简直不要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