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贾珏还在想着怎么能将贾珍这条老狗送到阎王爷那里报道,事到如今已经不是自己想不想弄不弄死他的问题了,而是他已经算计到了自己的头,估计就算自己再如何伏低做小也是躲不过去的。
不过他不打算在近期动手,虽然凭借着自己在暗黑世界中得到的各种诡异能力,于不声不响中弄死贾珍绝对不是一件难事。
可他要是一旦出事,自己先是截胡了秦可卿,而前两天又在衙门口与贾珍的大管家赖二发生了些矛盾,但凡是有点脑子的都能联想到自己的身。
虽然自己有绝对的把握让他们抓不到一点儿证据,但谁知道那些王八蛋会不会给自己来个无证之罪,现在那些官老爷们判决虽然也讲究个证据,但讲的绝对不那么多,再加那贾蓉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万一他要是话大价钱想要给自己定个莫须有的罪名简直不要太简单,这种冒险的事情可不能干。
在没有达到洞玄境之前自己还是要低调一些为好,就算是为了自己家里人安全着想,也不容有一丝丝的差错。
就在他想着怎么弄死贾珍父子的时候,从他的侧面走过来一名二十几许挎着篮子的妇人。
贾珏的余光扫过,见她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给吹走一样,很显然是家境贫寒而导致营养不良的主儿。
见到不过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妇人,他也就不以为意的继续往前行去,可没想到自己的后颈处好像是突然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转瞬间他便丧失了知觉,虽然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但神智却仿佛已经离体而去一般。
当他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自己更是被绑在了树动弹不得。
老子这是被绑架了?看清楚了一切的贾珏马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现在就只剩下暗恨自己警惕性太低,妄自己还想着怎么去阴贾珍呢,没想到现在却是自己被人给打了闷棍,这要是说出去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当他看清楚眼前的环境之后,才发现这里原主的前身居然还来过,就是神京之外不远处的一片乱葬岗,也是他们北镇抚司偶而会过来抛尸之地,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人给绑到了这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定律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却见到一个身体高瘦形容槁枯的黑衣人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由于他脸带着面巾,再加现在的天色黑暗,因此倒是看不清他到底长相如何?
见到贾珏转醒了过来,他语气阴冷且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把你知道的关于周德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如果你乖乖配合的话老夫便大发慈悲的给你个痛快。”
“而且我保证不去找你那小媳妇和老娘妹子的麻烦,如果你想不开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她们是否还能留住自己的清白了。”
虽然这个见不得人的家伙将自己包裹得严密,但刚听了前两句问话贾珏便知道他也是为了那册账本的消息而来。
要知道那东西一旦要是被拿到隆庆帝眼前的话,江南三府的官场估计也就剩不下几个人了,而睿亲王也将会失去他最大的钱袋子。
不过当他听完那个家伙的话之后,刚才还在心中盘绕着的羞愧之感马就被一股无边的怒火所替代,听听,这他娘的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即便是自己的顶头司陈宏都没有如此下作吧,难道你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不成,不知道什么叫祸不及家人吗?
他强压下心中的暴怒,脸装出一副怯懦状道:“你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但求你能够放过我,千万别伤了我的家人。”
说完这句话之后贾珏的心中倒是镇定下来了不少,因为此刻他背在树后面的手中已经握着了一柄破隐短杖,手腕翻转之间绑着自己双手的绳索已经被他割开了一半,最主要的是法杖出现在自己手中时这个家伙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就让他的心中又淡定了几分。
而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也看到了几具散落在黄土之外的白骨,正在夜色的照耀下散发着幽幽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