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二回去之后,自然将贾珏的所言所行添油加醋的与贾珍分说了一番,不过贾珍罕见的并没有发怒,只是阴阴的冷笑了一声,然后对赖二道:“我知道了。”
赖升没想到自己费了半天的唾沫星子居然只换来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我知道了,当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见到贾珍射过来的那道阴冷眼神,他非常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神京城中一处异常豪华大宅门的庭园之中,一位三十几许,相貌堂堂明显带着贵气的中年人听完了自己的智囊冯先生的回禀之后,他淡然的说道:“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那名冯先生微笑的说道:“属下听了那贾珍说完之后总觉得这事情透着古怪,于是便让人打听了一下那个贾珏的底细,倒还真听说了些有意思的事情。”
“哦?你说来听听。”
“那个叫贾珏的只是他宁国府的旁系子弟,不过有意思的是前些日子他却迎娶了贾珍之前内定的儿媳妇,想必因此贾珍才对他怀恨在心,因此便想着要借咱们的手给他除了这个眼中钉罢了。”
“说起来他既是贾家的族长,又是朝廷荫封的三等威烈将军,居然连对付个旁支庶子都指望着咱们出手,此人无能至斯,我看这宁国一脉在他手也合该是到头了。”
那名中年男子听了冯先生的话倒是没有露出什么不虞之色,仍旧是用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继续问道:“周德仓可否在那个小子负责的监号之内?”
“这点倒是属实,听说陈宏已经开始严刑审讯,至于结果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当初属下将这件事说与那贾珍听的时候,他便说自家有个旁支恰好在北镇抚司中的地牢供职,看来从那个时候他就生出了别的心思,简直就是其心可诛,为了一个女子敢动这样的歪心思,他将王爷置于何地?”
那名冯先生口中的王爷摆了摆手道:“那贾珍毕竟是宁国府之主,也不是毫无用处的,虽然这些年贾家已经混得一代不如一代,但在军中还是有些能说得话的旧部的。”
“再加他们四个家族向来是同气连枝,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点儿的小事儿就把他一棒子给打死。”
“不过为了一个女子便敢将小心思打到孤王的头,足可见其贪花好色的程度,像这种不堪大用的以后涉及机密之事就别让他参与其中了,在一些细枝末节到是可以拿来使一使。”
冯先生连忙点头道:“王爷圣明,合该如此。”
“那这件事?”
“不过一个锦衣卫的小旗而已,这次就遂了他的心愿,找人盯住北镇抚司,一旦传出来周德仓的死讯就拿来问问那个小旗,务必要弄清楚他是否将账册的事情给供出来。”
“还有,让下面的人手脚干净一些,不能将面的注意力引到咱们的头来,这次周德仓出事已经让我们的损失不小,决不能让他们再抓到什么把柄。”
“江南三道那边空下来的接洽之人还需要物色一个稳妥可靠的人选,这几天你们仔细的研究一下,然后给我递个名单来。”
“王爷放心,属下必定安排个妥当之人去处理此事。”
要说那个周德仓果然是个硬骨头,这几天陈宏差不多将自己压箱底的本事都给用了出来,但这个家伙硬是咬着牙强撑,一点儿有用的东西都没有问出来。
这就让陈宏感觉很没面子,如果连他一个文人的嘴都撬不开的话,那自己这一世威名可就断送在这个臭穷酸的身了,实在不行爷爷宁可浪费几片好的老山参,也要让你好好体验一下这针砭之刑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