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这个刘宗周,他软硬不吃,还非得让我背上这顶谋反的帽子?
孰可忍,孰不可忍!
徐景天恼羞成怒,歇斯底里的对身后的家丁喝道;“我叫你们前来是干什么的?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去!将这位冤枉我儿子的贪官的官袍给我扒下,看他能耐我何!”
“只要谁敢扒下他的官袍,我重重有赏!”
几个胆大的家丁听说重重有赏,脸上立即浮现出凶神恶煞的神情,哪里还将刘宗周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一脸狞笑着向刘宗周走去,好似赏金就在眼前。
局势顿时剑拔弩张,两伙人皆眼神不善的看着对方。
“啪!”
就在此时,众人听见重重的巴掌声,便见徐景天一脸愕然的望着抽打他的人。
“大……大少爷?”
徐景天委屈的道;“您……您为何要打我?”
“打的就是你!”
徐允祯怒声质问道;“这大堂上所有被打砸的东西?这些浑身是伤的衙役?都是你让人所为?”
徐景天不敢否认,只得低头诺诺的道;“是!”
接着就跪了下去,不服气的道;“大少爷,我家的犬子被这个贪官关入了死牢,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而不施以援手吗?”
“他纵然不成器,可总归是我的儿子啊!”
“啪!”又一声重重的巴掌声打在徐景天的脸上。
“妈的!”徐允祯怒视着徐景天,“刘大人是什么人,本公子难道不比你清楚吗?”
“他是文坛的一股清流,连本公子都佩服之至,岂容你这等杂碎信口编排他的不是?”
“而刘大人刚才所说的话,又有哪一句冤枉了你?”
“他方才所说的条条重罪,你又有哪一条没犯上?”
徐允祯越说越是生气,又‘啪啪’的抽了徐景天两个大耳光。
“妈的,你是否记得你临走时老子告诫你的话?”
“你他妈的都将老子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了是也不是?”
徐景天被徐允祯抽得有些懵了,好半天他才醒悟过来。
“原来自己倚仗定国公府的管家身份,飞扬跋扈惯了。”
“以为欺压那些店铺,殴打他们的掌柜的与伙计统统都是小事。”
“而这次打砸朝廷设置的衙门,而且还是顺天府衙,并且殴打衙役,依大少爷的意思来看,刘宗周刚才的话语并无言过其实之意。”
“那我所涉及的罪责……?”
他不敢再想下去,忙磕头如捣蒜,猛抽着自己的耳光,痛哭流涕的道;“大少爷,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忘了大少爷的告诫,要我前来和刘大人好好说道说道!”
“我是被猪油蒙了心呐,一进顺天府衙的大堂,见大堂上没人,又想起我那可怜的儿子还在大牢里受苦受难,一时气急,就叫这些兄弟们打砸了大堂!”
说着,又朝刘宗周磕头道;“刘大人,您行行好,看在定国公的情面上,看在大少爷亲自前来的情分上,您就饶了我吧?”
“再有,您大堂上所有被我派人打砸的物品,以及被打伤的衙役们,所有的费用,我都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