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看着大堂上嚣张的定国公府的家丁,大喝一声,“将这些闹事之人统统拿下!”
“有胆敢违抗者,格杀勿论!”
衙役们齐齐望着刘宗周,有几个跃跃欲试,见其他人都畏缩不前的模样,只得作罢。
徐景天看着这一出,不禁哈哈大笑。
他率步上前,眼神里似有讥讽、似有嘲弄,微微拱手道;“刘大人是吧?”
“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乃定国公府的管家徐景天是也。”
“今日前来,鄙人是想问一问刘大人,听说你昨日将我的孩儿判了个秋后问斩,不知情况是否属实?”
“你就是定国公府的管家是吧?“
刘宗周呵呵冷笑一声,眼神如刀,望着徐景天,“你好大的狗胆!”
“你既不是朝廷命官,也不是举人、秀才,何以见到本府尹还不下跪?”
“而你不过是定国公府的一个奴婢罢了,竟敢带人打砸本府衙的大堂,还敢殴打衙役!”
“就是定国公亲自前来,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说着,他大步向前,目光森冷的望着徐景天,又呵呵冷笑道;“看来,你一定是狐假虎威,敢拿定国公的名号来压我?”
“如此,我一定替定国公好好教训教训你!”
“让你知道朝廷礼法,让你知晓什么东西是你不该触碰的!”
说罢,刘宗周对身边的衙役大吼一声,“来呀,将这厮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再将他押入大牢,与他的儿子挨着,也好让他们有个伴!”
“诺!”
原先几名跃跃欲试的衙役见刘宗周敢如此直刚定国公府的管家,胆气顿壮,拿起水火棍,眼神不善的朝徐景天一步步逼近。
余下的衙役见状,也鼓足了胆气,用水火棍杵着地面,附和着那几名衙役。
定国公府的家丁平时欺负弱小惯了,哪见过如此阵仗,当即被吓得连连后退。
徐景天也向后退了几步,这才想起他是定国公府的管家,哪能被刘宗周区区几句话所吓倒。
他立即停住了脚步,用手指着刘宗周,色厉内荏的道;“刘宗周,我乃是定国公府的管家!”
“我此次前来,是得到定国公的授意,来此向你要人!”
“你凭什么将我的儿子抓入大牢?”
“你又是凭什么勇气敢对我施以刑罚?”
刘宗周停下了脚步,浑然不惧的看着徐景天,又发出一声冷笑。
“徐景天,你给我听好喽!”
“一,你擅砸顺天府大堂,这叫公然反抗朝廷,等同谋反!”
“二,你私自带领定国公府的家丁,敢殴打衙役,你目无王法,视同谋反!”
“三,你青红皂白不分,就敢在我顺天府衙咆哮,要本官放回你的儿子,你这是公然对抗朝廷的律法!”
“凡此种种,你以为你是定国公府的管家,就可以逃脱罪责吗?”
“就是定国公亲自前来,他也会将你绳之以法!”
徐景天听闻自己打砸顺天府衙的大堂,叫家丁们殴打衙役,竟被刘宗周说是谋反?
这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想老子打砸那些敢不听自己命令的店铺多了去了,殴打那些掌柜的与他们的伙计也多了去了,可他们哪一个敢龇牙?
又有哪一个敢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