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刘文东加入清羽服饰的时候，清羽实际的掌权人已经从步花影的外婆变成了步花影的妈妈步清婉，步花影外婆作为董事长退居二线，大小事务都由步清婉打理。

那几年，也是清羽集团发展最快的几年。

在这几年里，刘文东的职位一直不算高，年薪只是刚好对的上他顶尖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的身份而已。

步花影的妈妈步清婉一直觉得刘文东很有头脑，但是人品有问题，所以一直压着没怎么给他升过职。

后来因为还算是知根知底，在步花影的父母意外去世，外公外婆相继离世后，步花影为了在清羽集团迅速站稳脚跟，重用了很大一批人。

其中就包括刘文东。

只不过不知道为何，刘文东刚被重用没多久，工作有了起色之后却离职了，转头加入到了清羽集团的对手公司——百灵集团担任高管。

对外，刘文东只是声称普通的跳槽，百灵集团给出了更高的工资报酬和更人性的员工福利。

实际是怎么样嘛......

“哒，哒，哒......”

关掉了手机录音，慕纣修长的手指在饭桌上有节奏地敲着。

“录音里除我和刘文东之外的第三个声音，就是我给步姐姐发的照片里的那个人，步姐姐认识吧？”

“认识，百灵集团总裁郑世郎的保镖兼助理，孟阔，郑世郎的心腹之一。”步花影点头，却又疑惑问道：“慕公子难不成也认识他吗？”

慕纣撑着下巴，一脸玩味：“算是吧，我机缘巧合知道了些最近清羽集团和百灵集团冲突的内幕。”

“内幕？什么样的内幕？”步花影柳叶眉微跳。

“刘文东前两年离开清羽集团......不是因为待遇问题吧？”慕纣笑得意味不明。

步花影心里一惊，嘴唇嗫喏两下，却下意识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看她的表情，慕纣继续笑道：

“在你的认知里，刘文东应该一直是你派到百灵集团的商业间谍，负责收集一些百灵集团内部的商业资料，这也是他当初亲口跟你承诺的。”

“两年前，刘文东在清羽集团刚刚升职没多久，年薪数百万，前途一片光明，但他却突然找到了你，跟你说百灵集团给他开出了高价想挖他走。”

“你下意识想让他拒绝，但他却告诉你，他可以主动加入百灵集团，替你在那边做商业间谍，帮你对付郑世郎。”

“你很惊讶，没想到刘文东竟然愿意做到这种地步，但是还是想拒绝。刘文东却不死心，经过一番谈话过后你最终也无奈同意了这个策略。”

“后来，他顺利退出了清羽集团加入了百灵集团，在这两年里他在百灵步步高升。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他去了百灵集团以后，他好像从没有给过你什么有用的资料？”

“他总是在告诉你，再等等，再等等，还没到时候，他的职位还不够。偶尔有几次给过你的几个文件，还基本都是没用的，打印都浪费纸的那种。真正起到点作用的也就一两次，但，效果微乎其微。”

慕纣微笑看着步花影，步花影被这个笑容看得心里发毛。

他怎么这么清楚？！

这些事情哪怕是清羽集团董事会的人都不知道，按理说只有她和刘文东知情，但慕纣却说得丝毫不差！

刘文东告诉他的？

不可能，除非刘文东疯了！慕纣理论上没有途径能知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