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众人也没闲着。
尤其是赵蔚,紧盯着秦旷的一举一动。
边上一个手下小声道:“大人,能看出什么端倪吗?这小子看的挺细。”
“看出个屁,装样子罢了。”赵蔚不屑。
尸体他见的多了,案子也没少破,线索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即便有经验的仵作也经常一无所获。
想现场自证清白?就凭他这个毛头小子?根本没戏。
秦旷有条不紊的查验,一旁的唐武则手心冒汗。
这些年徒弟跟自己办了不少案,经验算是有一些,但验尸是没准的事,有时能查出线索,有时则不能,完全因案而异。
现在这局面自己一个都惹不起,只能看自己和徒弟的造化了,但愿吉人天相吧。
片刻过后。
秦旷查验完毕。
冯千山眉头一挑,这么快就验完了?这小子怕不是瞎验的吧。
他希望赵蔚吃瘪,但一时也想不到秦旷如何自证。
这案子提灯司和皇城卫查了三天,除了没找到人,王管家之前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一旦秦旷说错话,后果可想而知。
“说吧,你有何发现?”冯千山面无表情。
秦旷直接说道:“首先,如果我没猜错,王管家死前去过西市,准确的说,是西市的海鲜铺子。此外,他还去过道观……
另外,王管家手头不宽裕,日常开销不小,他应该好赌……”秦旷滔滔不绝,把发现一一道出。
听着他的叙述,冯千山心中惊讶。
王管家死前确实去过西市,偶尔也会去道观,也确实赌输了不少钱。
这些都是刚查出来的,外人不可能看过提灯司卷宗,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蹲那看了会儿就全知道了?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冯千山盯着秦旷。
“很简单,看出来的。”秦旷耸耸肩。
“看出来的?如何看出来的?”
“王管家的鞋底有红泥,这种红泥在玄京并不多见,只有西市、东门等少数几个地方有。
而他的右手有淡淡的鱼腥味,说明他很可能去买过鱼。西市是鱼贩聚集地,加上西市又有红泥,所以王管家必然去过西市。
去过道观就很简单了,衣服上有明显的香火味,王管家在道观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那赌博呢?你怎么知道他好赌?”冯千山追问。
“做了这么多年国公府管家,同时还是宫中太监,王管家的收入必定不菲。从嘴里镶的金牙就能看出,王管家不是节俭之人。
但是仔细看他的衣裤,虽然看上去华贵,却不是全新的,都经过精心缝补,说明管家日常花销不小,手头并不十分宽裕。
王管家并没有家人,却有这么大的开销,所以要么是好赌,要么是好嫖。
而管家是太监,只能是好赌。”
听着秦旷的分析,众人纷纷点头。
这小子可以啊,听起来蛮有道理的。
唐武大感欣慰,不错不错,以前徒弟没这么机灵,今天是把潜力逼出来了,果然自己教导有方啊。
“嗯,有理。”听完秦旷的分析,冯千山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