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伯道,“河边芦苇杆子倒是多的很,就是不好灌进去,用嘴灌可能行。”
我道,“不可以,芦苇杆子虽然中空,可是不能拐弯,从喉咙到胃部可不是笔直不变的,且芦苇杆子脆弱,一不小心就会折断,万一断在身体里,后果不堪设想,有没有别的,类似于中空的,有点韧性,能够弯折但不会断的?”
袁伯咬咬牙,道,“有!”
“啥?”
“羊肠!”
“羊肠?”
“不是刚宰出来的新鲜羊肠,而是经过晾晒收缩之后的羊肠,细细一根,但有中空,有韧性。”
“那你赶紧去找吧,哪儿有啊?”
“家里就有几根,我平时攒的,你娘喜欢弹琴,我喜欢留着用来做琴弦。”
“我娘喜欢弹琴?我怎么没听说过?”
在我眼里,魏茹长一直是个生意场上的女强人形象,对我颇严厉,疼江似锦比疼我多些,江如梦从小到大的记忆里,也没有魏茹长弹琴的情景。
袁伯忽然低垂声音道,“你不知道,你娘从小就爱弹琴。”
“你还知道我娘小时候?这么说你很早就认识我娘了?”
“说来话长······”
我没空细听他讲那么多,急道,“你快去拿过来吧。”
袁伯去了杂货间一顿翻找,终于找了两根又长又细的物什进来,我一看,这灰糊糊的就是羊肠?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动物的形状好嘛,而且细细的一根,比咱们吃的面条也宽不了多少。
我有点怀疑,“这玩意顶用吗?”
袁伯捏着那两截羊肠道,“管用,中空的,就是中间不知道通不通,不通咱们给它通通就好了。”说着去找了一根长长的细棍子,顺子的羊肠往里头捅,倒腾了一阵后道,“你看,通了,现在可以用了。”
我捏过那段犹如萎缩的婴儿脐带似的玩意儿看了看,这东西实在不怎么好看,还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我问袁伯,“这什么味儿啊?”
袁伯道,“因为制作的时候需要二次浸泡和清洗,所以就没弄的那么干净,弄太干净了太脆,容易破,破了做出来的声音就不是那么好听了。”
“所以这羊肠里还残留着小羊儿的便便?”
袁伯咧嘴一笑,“有,但不多,气味是难闻了点,但用起来肯定好用。”
我,“······”
反正是给顾南风用的,又不是给我用的,管他那么多呢,一不做二不休,“袁伯,麻烦你帮我掰开他的嘴。”
“哎,好嘞!”,袁伯说着一把将顾南风的嘴用力的开到最大幅度。
话说这家伙嘴可真不小,从现在掰开的幅度来看,能清晰的看见他的扁桃体,还有多出来的四颗智齿。
竟然长了四颗智齿,这家伙比一般人多四颗牙,这么说他有三十二颗牙?
我以前长一颗智齿就疼得死去活来,最后实在忍不了让牙医给我拔了,这货居然长了四颗,他不牙疼吗?
我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了?
我正了正神,清了清嗓子,然后将羊肠直接塞进了顾南风的嘴里,一直往下捅,往下捅···
这家伙食管可真够长的,话说到底要塞多长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