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律责任我可担待不起,顾南风背后的靠山,我更是招惹不起。
清远送了大夫回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闯下这么大的祸事?”
我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清远,清远急得直跺脚,“江小姐呀江小姐,这事儿可真闹大了。”
说着就要走,我忙问他,“你去哪儿啊?”
清远没好气道,“我去收拾衣物,回柳家去,这事儿跟我又没干系,跟我们家公子,跟柳家,更没关系,你要是真是个好人,东窗事发的时候可千万别把我跟我们公子扯进去啊,一切都是你和袁伯的个人所为,跟我们整个柳家,一点毛丝关系也没有。”
我道,“你要走我可以理解,但你千万别把事情告诉柳公子,我不想让他多生烦恼,你可得帮我拖着他,让他这几天尽量别往这里跑,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牵扯到你们。”
“哼!”清远甩袖收拾衣物走了,临走前对我道,“江小姐,我拜托你,以后还是别跟我们家少爷往来,放过他吧,光是这个顾公子就够你纠缠的了,净惹是非。”
“我···”
是我的错吗?
这会子我可没空跟清远耍嘴皮子,更懒得和他计较,只道,“你路上注意别碰着有疤和无疤,这几天别让柳公子往这边跑。”
清远双手抱一个拳,走了。
这下是真的只剩下了我和顾南风了,我心里更害怕了,看着顾南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个尸体似的,真怕他随时死过去。
我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还好,有气息,还活着。
我就这样静静的在他旁边守着,走开吧,怕他醒来不知道轻重,一个猛的坐起来把脑浆子混稀了,不走开吧,他这张脸越看越讨厌,越看越讨厌···
我就在这两者来回挣扎之间,等到了袁伯把药给抓回来了,然后又火急火燎的把药给熬上,端了来到顾南风床边。
我和袁伯你看我我看你,袁伯问道,“这,怎么喂啊?”
我道,“你捏住他的鼻子,掰开他的嘴。”
袁伯照做,然后我用勺子给他喂了一口,结果发现没用,药是进嘴里,可他根本没有吞咽。
古装剧里演的都是假的,药并不是喂进嘴里就可以了,人在昏迷状态下没有任何意识,怎么可能让药自动流到肚子里,除非想办法打开食管。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亲外婆病重在床的时候吃不了食物,医生用一根透明胶管从外婆的喉咙插进去,一直插到胃部,然后再通过那根胶管将流食一点一点的喂进外婆的肚子里。
外婆去世之前受尽了病痛的折磨,最后死的时候已经被折磨的瘦骨嶙峋,不成人形,如果重新来一次,我会请求母亲让外婆安静的走吧,人自有命数,强求下来的那些日子不过是安慰了自己,折磨了逝者。
我问袁伯,有没有和透明胶管类似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