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坐着,让我如何安心?”
“那我坐远些便是!”
顾南风说着把凳子移到了墙角下,继续闭目养神。
我:……
这家伙行事真是古怪,到底是想要干嘛?
大夫虽说我头不能动,可没说我手脚不能动吧!
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见人家表演手指舞,那手指根根如玉又似柔若无骨,一个一个的动作行云流水,真是好看。
我无聊,学起来,可为何人家似弱柳娇烟,而我,活脱脱一个盘丝洞,白骨精?
一只蚊子嗡嗡的飞过来…
我“啪!”一掌合过去,打开来看,竟没捉着。
那蚊子甚是得意,嗡嗡的不断在我耳边绕来绕去,似是挑衅。
我又“啪!”一掌合过去,打开来看,仍是没捉着。
臭蚊子。
那蚊子这会更嚣张了,一会儿跳过来嗡嗡,一会儿飞远去趴蚊帐上贼笑,当它飞过来时我便伸掌去拍,奈何我头不能动,胳膊长度有限,始终够不着。
那蚊子就更得意了,趴在我小腿上一口咬了下去……
我将计就计……
待蚊子吃饱喝足后踉踉跄跄飞到墙面上,趁它不便动弹,我一脚“啪!”的踩了过去……
可怜的蚊子,肚子里怀的都是我的血脉,就这么被我生生的一脚摁死在墙上。
顾南风被扰得表情甚是微妙,冷不丁的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一只脚掌粘在墙上的我,“你不是困乏想要休息?”
我收起脚掌,咦?怎么墙上只有一个梅花状血点?蚊子呢?
寻了半天,才发现那蚊子的尸体粘在了我的脚掌上。
如何是好?
吹?
我脚够不着嘴。
扣?
太不雅观。
蹭?
我要和蚊子的尸体同床共枕?
我一边为难的看着脚掌上那只蚊子,一边答他,“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顾南风忽的站起来,掏出一块黑色绸帕,帕子上绣一朵粉色梅花,道,“我看你精神头好得很。”
他拿着绸帕朝我走来,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亦没多想。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处……
他要干嘛?
我挣扎着,“放开我!”
他道,“别动!”
我怎么能听?双脚胡乱挣扎,可一只脚被他用力箍着,如何都动弹不了,另一只脚便胡乱踢蹬,也没管那么多,直接踢在了他的脸上……
顾南风好看的脸顿时扭成了一个蔫柿子。
就在我奋力想要用脚将他踢开的同时,他用绸帕在我脚板上擦了一下。
蚊子尸体被他清理了。
我尴尬的收回双脚,第一次替顾南风感到委屈。
“那个,对,对不起啊!”
顾南风神情很是难看,背对窗户,深深呼了口气。
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了他脚趾抓地。
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正脸,只见得他耳根子刷的通红,手也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默默走出门外,对无疤道,“替我备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