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久,顾南风换身行头回来,这回他一身紫衣,绸缎面料,搭配着他高大健硕的身形,赫然一副贵门公子纨绔子弟的形象,只是,他穿着寝衣是怎么回事?
我本能反应的捂紧胸前,道,“你想干嘛?”
顾南风很是不耐烦,“天色黑了,我就寝啊。”
我瞠目结舌,“你,你就寝,来,来我房间干嘛?”
“这是我房间。”
“可,可我还躺在这里,你们古人不是有句老话,男女授受不亲。”
顾南风勾唇一笑,在床沿上坐下来,“我睡觉认床,别的床我睡不着。”
真想再赏他一脚。
我眯起眼睛,“顾南风,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跟你······”
“鱼死网破!”没说完,却被他抢言。
我哼一声,道,“我可不是开玩笑。”
顾南风道,“都说了,我对你不稀罕,只是你的伤因我而起,我既然负责照顾你,就得细心周到。”
顾南风说着,凑过来,拿枕头。
枕头放在里边,他俯身的时候整个胸差点贴我脸上。
我屏住呼吸,却还是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是栀子香。
顾南风拿着枕头,扔在了卧榻上,然后枕着枕头,横躺在卧榻上,闭目,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房间静的出奇,可他却连呼吸声都没有。
该不会是暴毙了吧?
立刻又觉得此想法甚是荒唐可笑。
不管他了,闭目,躺尸。
次日,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日头正对着我的眼睛,刺得我眼睛难受。
一个身影挡在了那光芒之前,端着一碗鱼翅银耳羹,俯下身来,满脸堆笑,“如梦,该用早膳了。”
初看,好像是柳长青,我心里甚觉美好,可细看,竟然是顾南风···
我猛的睁开眼睛,如噩梦初醒。
摸了一下,额头上竟然冒汗了。
眼前,是顾南风冰冷的脸,“喂,你属猪吗?都日上三竿了,竟然还睡得着,快点起来洗漱用早膳。”
我用被子捂脸,哭道,“到底啥时候是个头啊。”
不出意外,这家伙又得亲力亲为。
果然,他端来了一盆水,给我擦脸,我想避开,他道,“大夫说了,不许乱动,否则性命不保。”
只好乖乖给他擦脸,又给擦手。
话说,你就不能轻点嘛?你手上拿的又不是抹布,我又不是桌子。
擦完脸,这货给我端来了鱼翅银耳羹。
没错,羹是我亲口吃的,鱼翅是他亲手喂的。
我面无表情,心如死灰的接受着这一切,问他,“大夫说了我没有,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