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做收拾之后,陆清川当即出门,向山下走去。
途径海棠苑之时,院门果然紧闭,陆清川不由得轻笑,高攻低防,这下好了吧。
山脚牌坊下,郭富海时不时朝山上望一眼,已经晃悠了小半天,“哎呀,都这个点儿了,为何还不见卫姑娘的人!”
“我说老郭,你搁这儿转悠两炷香了,消停会儿吧,我俩快被你给晃晕了。”旁边一个粗犷的虬髯汉子出声道,与另一个沉默不语的干瘦中年男子一道,两人都蹲在一旁,看着郭富海干着急。
闻言,郭富海嚷道:“滚滚滚,出事儿的不是你婆娘,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嘿嘿,还真是这个理。”虬髯汉子干笑两声,咂了咂嘴,转而道:“要我说,这事儿就得赖老马,他要是能追上那小子,哪儿还有眼下这些屁事。”
“去你的,我把人往你那赶,你不是也没拦住?”一直未曾言语的干瘦男子反驳道:“咱俩啊,谁也别说谁。”
虬髯汉子挠了挠头,叹道:“到底是老咯,要是放二十年前,老子高低得拧那小子一条胳膊下来。”
“呵呵,老牛,咱俩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谁还不知道谁啊。”老马拆台道:“骗骗老兄弟可以,可别把自己也骗咯!”
“到时候闪了腰子折了腿的,可闹笑话喽。”
“再说,就你这脚上功夫,再让你年轻二十岁,那姓甫的该怎么跑,也还是怎么跑。”
老牛:“......”
“我说老马,你能不能给哥哥留点儿面子!”
“呵呵。”老马看了眼山道,掸了掸裤子,直起身道:“行了,人来了。”
......
见陆清川与浣玉一道下山,郭富海急慌慌迎了上去,开口道:“陆公子,卫姑娘呢?”
“师姐今日有事在身,有什么事,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陆清川短短解释了一句,看向郭富海身旁两人。
这两人他都有印象,一个是昨日去过的酒肆老板,另一个则是清河镇上唯一一家肉铺老板。
“二位是?”
“见过陆公子,”老牛抱了抱拳,咧嘴笑道:“我与老马二人也算是金阙楼中养的闲人,平日里就在清河镇扫扫垃圾,看看铺子。”
“幸会。”陆清川点了点头,看向郭富海,问道:“郭掌柜,先说说发生了何事吧。”
郭富海重重一叹:“唉,说来话长!”
“不妨长话短说。”
“好......”
“昨夜饮了不少酒,与公子分别后,我便回到府上睡了去。”郭富海咬了咬牙:“谁承想,那甫良玉摸进了我那新纳的小妾房中.......”
小妾?难不成就是昨夜提到的那位?
陆清川问道:“郭掌柜口中的甫良玉是?”
老牛瞧了眼面有难色的郭富海,干咳道:“是个成名已久的...采花贼。”
闻言,陆清川挑了挑眉,“这么说...”
郭富海面色无奈,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老牛接着道:“我与老马原已发现了他,奈何那小子轻功太好,没堵着。”
大致听完,陆清川便了解了事情经过,郭富海前来,左右就是为了请金阙楼做个决断,该如何处置甫良玉。
“情况我已知晓,先带我去见见那位......”
没有多做思考,陆清川便应下了此事。
不提若是他自己遇见了便要赏那甫良玉一剑了事,这世上的花花草草,还是应该疼爱珍惜才是。
他胆敢在清河镇如此行事,便是打了金阙楼的脸,如今既入了金阙楼,陆清川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
“好好好!”郭富海连声应下。
陆清川顿了顿,又道:“你们先去府上等我,我稍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