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儿。”朱母见儿子吃好后,劝解道,“你现在大小也是官了,以后可得注意点自己的仪表。”
“还有,你媳妇你可得给我追回来。你努努力,早点让娘抱上孙子。”
朱杰点头应下,“孩儿知错了,此前是我有负于李溪,有负于父母,更有愧于姑姑。”
“孩儿以后肯定会好好当差,绝不会辜负姑姑的好意。”
“这...”朱母听得这番话,顿时讶然。
她这儿子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此前自己若是与他这样说,多半就是随口应付,哪像今天这般恭顺。
“杰儿,你莫不是遇上了什么难处?”现在只有一种可能,这小子闯了大祸,“你说出来,娘肯定帮你解决。”
“娘!”朱杰顿时急了,不满地说道,“难道孩儿在你眼中就是这么不堪吗?我就不能够浪子回头吗?”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朱母再次试探性地问道:“真的没有闯祸?”
“真没有。”朱杰拍着胸部保证,“我只是碰见了个朋友,他对我说了许多话。我才知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经过张晨的敲打,再加上牢狱之灾,他这才知晓自由的珍贵,知晓活着的可贵之处。
自己有个美娇妻,父母健在,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姑姑,只要自己不那么惹人厌,应该也能活得滋润。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朱母见儿子真的浪子回头,忙不住朝祖宗牌位作揖,完事后立马朝着儿子吩咐道:“你现在就去把你媳妇给我找回来,早日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是。”
......
王府。
陆炳听得韩成汇报,说是张晨那边已经得手,总算是长松口气。
“没搞出什么大问题吧?”
“没有,就是吓唬一顿,再往诏狱里边关了一晚上。”韩成挤出一丝笑容,恭声道,“这些公子哥那里受得了这些,只要去过一趟诏狱,出来后,保准服服帖帖。”
“不错。”陆炳笑着点点头,一提起诏狱又想起一人,他随口一问:“对了杨慎在牢中还好吗?”
“嗯...除了天天发呆,吃喝倒是也正常。”韩成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只是可惜了,这堂堂的状元郎成了阶下囚,皇上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杨慎有此下场,也是自己作死,再加上他老爹把嘉靖得罪得够狠,但是又对杨廷和无可奈何,他这儿子自然成了嘉靖的出气筒。
陆炳闻言,轻笑回应:“这有什么办法,有的人脑袋一根筋,转不过来的。
不过,好生留意他,说不定他还有大用。”
“遵命。”说完,韩成弓腰拱手,退了下去。
韩成刚走没多久,王玉就走了出来,抱怨道,“不是说好来我家不许谈公事吗?你怎么还把外人叫到家里来了。”
陆炳将妻子楼入怀中,温声道:“我这可不是公事,而是家事。”
言罢,陆炳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妻子。
“你...”王玉听后瞪大眼睛,捂着嘴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要去告诉娘亲,说,你坑害表兄。”
“我可告诉你,我娘亲最疼爱这个侄子了,你可惨了。”
说完,她又话锋一转,道:“你要是陪我出去玩三天,我就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怎么玩?”陆炳将妻子拉住,戏谑道。
王玉知晓丈夫话中的意味,红着脸啐了一口,“陪我去买新衣,还有胭脂水粉,还有去西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