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前烟尘滚滚,侯君集骑着马一圈一圈的转悠,不过目光早已没有了前几日的焦急。
笑话,煮熟的鸭子还能飞走了不成?
李恪身穿紫金蟒袍,骑着当初从汴州换的马,不慌不忙的出了城门,对着侯君集说道:“陈国公,别愣着了,前面带路吧。”
侯君集脸色古怪,他本以为这李恪还会找什么借口磨蹭,谁知这么爽快,于是道:“蜀王,那薛举的遗党呢?”
“跑了。”
“跑了?!”
侯君集就眼珠子差点都要瞪出来了。
骗鬼呢,在你蜀王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没错,就是跑了,本来想劝这些人改过自新,没想到竟然屡教不改,本王终究还是心太软啊,没有关押他们导致他们前几日连夜跑出了这扬州城。”
心太软?
侯君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可不相信一箭射穿杜荷大腿不眨眼的人心软。
“哼,既然蜀王这么说了,那让我进城看一看可好?”
胯下战马躁动不安的摆了摆蹄子,侯君集马鞭指着城内说道。
“不行,你没那个资格。”
李恪低垂目光摇了摇头。
“没这个资格,哼,那我今天非要进这扬州城去看一看!”
跃马扬鞭,侯君集催马这就要朝着城内奔去。
“慢着,谁让你进城了!”
纵身向前,李恪挡在了侯君集的面前。
“我是奉圣……”
“圣旨说让你进城了吗,陈国公,你这几日屯兵城外,闹得扬州城内百姓可是人心惶惶。”
李恪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时哑口无言的侯君集,冷笑道:“如果圣旨只写着带我回长安的话,那么你陈国公是不是在其他事情都要听我这个蜀王的?”
侯君集脸色涨红,昨晚圣旨他可是仔仔细细看了无数遍,面写的什么早就已经烂熟于心。
圣旨确实清清楚楚的写到带蜀王回长安接受调查,但对薛举遗党和其他的事情确是只字未提。
“蜀王,不要忘了你现在也是罪身,包庇薛举遗党可是罪加罪!”
侯君集威胁道,他也不跟李恪继续说这个圣旨的事情了,反正文字这东西怎么扯也扯不清楚。
“我是罪身?”
“你怕是当长孙无忌的狗当傻了吧,父皇没有下旨,就算是你主子长孙无忌来了,他敢说我是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