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又一日,扬州城的城门依旧禁闭,侯君集的三千士兵还是驻扎在城门前不足一里的地方。
李恪这几日一直把自己关在工厂内,谁也不见,就连冶炼玻璃的王堪等人也都被李恪赶了出去。
最谁都不知道蜀王殿下在里面做些什么。
三日之后的夙夜。
城外的军队出现了小小的骚动,远处高邮湖一匹快马奔驰而来。
“圣旨到!”
马背的人拿着金灿灿的圣旨,一路冲向了侯君集休息的营帐。
正在帐篷里喝酒的侯君集听到圣旨来了,赶忙扔下酒壶走出了营帐。
“臣接旨!”
摸了摸胡子,侯君集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之后接过来圣旨。
仔细阅览了一遍,侯君集狞笑了一声。
“哼哼,这下圣旨来了,看你这小子还有什么说辞!”
侯君集合了圣旨,面写的清清楚楚,带蜀王回长安。
随后他转头对副将吩咐道:“明日一早,大军压到城下十尺,他要是再不开城门,就给我直接撞开!”
侯君集这几日积压的怨气确实不小,握紧了圣旨,一想到明日这小子的嘴脸心底不禁有些暗爽。
子丑寅卯,时间仿佛白驹过隙,来到了卯时清晨。
有人兴奋的夜不能寐,自然也有人愁的寝食难安。
萧瑀和虞世南一大早就来到了工厂门口,期盼今日李恪能出来。
虞世南满脸愧疚,他不过是在西厢房待了几日而已,每天吃好喝好,怎么到陛下那里就成了关押了呢。
两日前他又写了一封书信,盼着能飞鸽传书禀报长安,但是谁知这鸽子还没飞到高邮湖就被侯君集的军队用弓箭射了下来。
“唉,这几日可是把我愁坏了,听到军队围城,城内的百姓差点乱了起来,不知道蜀王殿下有没有想好对策。”
萧瑀这几日显然没有睡好觉,气色差了许多,顶着两个黑眼圈期待的看着工厂门口。
咔哒一声,工厂那木板大门被推开了。
李恪曾经嘲笑王堪那伙人在燕山的时候像野人,但是现在他的样子却比野人还要邋遢那么几分。
十三岁的年纪按道理来说不会有胡子,但李恪的嘴巴旁边一圈已经有了明显的髭须,身的衣服被烧了几个大洞,头发也乱糟糟的。
“哈哈哈,本王终于造出来了!”
李恪手中拿着一块暗沉沉的铁块在那不停的狂笑。
萧瑀和虞世南赶紧走了去,扶住了状若疯癫的李恪。
“殿下,怎么了?”
萧瑀一边给李恪拍掉灰土,一边问道。
李恪龇着一口白牙,像看宝贝似的盯着手中那块黑铁,道:“当然是本王炼出来了宝贝!”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