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
你说的抚剿并用之法,纵然可行,
但如此裁撤官员,
恐怕会给胡人留下我大汉吏治混乱、赏罚不明的印象,
导致胡人愈发轻视我大汉。
比如,你把责任都推给护乌桓校尉公綦稠等人,
那幽州刺史陶谦呢?
陶谦本就肩负监察整个幽州之责,是公綦稠的司,
如果对外宣布公綦稠下其手连续两年将朝廷给乌桓各部的军饷中饱私囊,
陶谦却毫不知情,也不闻不问,
朝廷也不加责罚,胡人岂不会觉得朝廷昏庸?
可如果连刺史陶谦一并责罚,那影响就大了,
恐怕幽州整个官场震动,
一如贾琮顶替王芬之时冀州的震动,
到时候人心更乱,
难免不会出现第二个张纯!”
袁绍听了这一问,也不得不稍微收敛一点。
他的赏罚,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陶谦好歹是清流名士、天下知名。
如今的袁绍跟陶谦并未交恶,他在找地方的替罪羊时,也想专注于找草莽和阉党的人当替罪羊,不想波及清流名士。
毕竟清流名士才是袁绍的基本盘。
而且曹操提出的问题也确实严峻,要想推卸塞责,现任幽州刺史陶谦是个绕不过去的坎儿。
不处理就无法塞责,处理了又会人心惶惶。
袁绍想到麻烦处,竟忍不住自行站起来,来回踱步,旁若无人,也不管何进还在那儿坐着呢。
而何进居然也不责怪袁绍闲逛失礼,就那么耐心的等着袁绍静静想。
李天暗中窥探到这一幕,
也不得不感慨四世三公的招牌到底好用,
何进明明官位比袁绍高那么多,
还照样对袁绍如此尊敬。
逛了好一会儿,
袁绍终于拿出了一条跟历史差不多的建议:
“此事也不是不可绕过。
大不了,追究公綦稠的旨意,晚两三个月再请。如今幽州新乱,陶谦之位确实不宜轻动,还需要他部署各郡自行守御、先稳住阵脚。
眼下已经是二月末,我看不如让陶谦戴罪立功、安分干到四月份。
然后让太尉张温将其调到凉州军前。
张太尉之前不是一直说要在幽州点将,率乌桓突骑去凉州平羌乱、讨北宫伯玉么?
领突骑的校尉,他倒是点了公孙瓒,
但一直还欠缺一名足够名望的参军,
我看不如到时候就让陶谦担任张太尉的参军,
也不提他的功过,就悄悄调离幽州。
然后,咱再公开处置那些幽州失职官员,免得牵连过多人心惶惶。
而且此法还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可以把公孙瓒已经募集起来的三千辽东乌桓突骑调离幽州。
就算目前辽东乌桓尚无从贼迹象,
我们也不能指望靠辽东乌桓去平渔阳乌桓,
因为他们毕竟都是乌桓,同气连枝,
让乌桓人自相攻伐,说不定只会让从贼之人越来越多。”
李天在旁边偷偷听了这个观点,心中暗忖:
倒是有点像历史原本的轨迹靠拢了……
莫非,这袁绍的计策,都是高开低走,
一开始大战略侃侃而谈谈得很好,
到了执行层却各种“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
招式走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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