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慎和夏宗孝还在将台上一唱一和贬的京营一无是处。
左慎是为了激将,为了激发京营的羞耻好胜之心。
而夏宗孝纯粹是为了过嘴瘾。
两人说的起劲,忽闻营外探马来报!
“报!禀大将军!前线探马来报!镇北将军白夜率领大军以收复除却朔州城之外所有的镇城!”
“报!禀大将军!镇北将军麾下有军情急报!”
“报!禀大将军!汴京天使已到请大将军速速接旨!”
事情总是这样,要么不来,要么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让人应接不暇。
汴京来的天使很快被迎到校场,校场之中不管是小卒还是将官都起齐刷刷的单膝下跪行军礼。近三万人一个动作,兵刃碰撞,甲叶铿强,颇为壮观迫人。
汴京来的天使不是别人正是景兴帝身边的大太监毕节,毕公公小步上得将台,连忙制止要行礼的左慎,温声道。
“老将军莫要如此!临来之前!陛下有旨!让将军无需多礼,站着接圣旨也是一样的!”
又转身对着磨磨蹭蹭装模作样膝盖弯到一半不想行礼的夏宗孝调笑道:“军营真是个好地方,连殿下都被调教的懂得礼数了?陛下也说过了!说殿下膝盖硬,世上除了皇太后,别人都跪不得,这礼也免了!”
夏宗孝瞪了一眼这老太监,本身是不想跪的夏宗孝。但在场的几万人都跪了,连左慎这老头都起身要行军礼了,他还大大咧咧的杵在一边合适吗?
输人不输阵,夏宗孝装模作样的弯腰拍了拍膝盖回应道:“毕公公说笑了,本王只是坐久了腿脚有些麻了,活动活动筋骨,没想跪!”
毕节轻笑,没有继续和两人寒暄,而是端正了神情,一脸严肃,发出特有的公鸭嗓子大声念道。
“圣旨到!镇北大将军左慎接旨!”
“臣接旨!”左慎虽然没有跪但也像文臣一般,双手向前伸直,微微弯着要一揖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镇北大将军自出征以来,捷报频传,收复失地有功!但念及大将军年事以高,久居沙场,恐有所失,特诏大将军还朝!
所领先锋营兵马由钦封北援大军大都督右丞相季宗布统领!念大将军收复失地有功,加封柱国大将军。赏荫田万亩,金银万两,丝绸锦缎五百匹。荫长孙,左坐朝为千牛卫中郎将,次孙为千牛卫校尉!钦此!”
旨意宣布完毕之后左慎呆若木鸡,捷报频传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只是驻军渝州,连夏辽狗贼的毛都没喷到,这功劳按的是在牵强。
上奏朝廷的捷报写的清清楚楚,收复失地的是镇北将军白夜!
老将军戎马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干窃功冒赏的事情突如其来的封赏让他不知所措。
这些事情传到前线,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不都得以为他冒功领赏,他一世英名晚节不保!
就算这些个人荣辱暂且抛掷一边...
大战在即,临阵换将兵家大忌!
左慎不知道这些日子在朝中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故交和旧部也没有来信告知。
这些日子他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只盼援军一到,便开拔和边军会和。好好和敢来犯大秦边境的夏辽狗贼厮杀一番!
现在他的心情就像一位刚进洞房的新娘,掀盖头,交杯酒...等一切虚的都结束了,马上要“提枪上阵”了新娘却不见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