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点点头,叹一口气:“也是可怜人……”
说到这里,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叹一声,感慨间一转头看见邱槐还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个垫子就砸了过去:“就你清闲!我都忙成这样了你还看你那破球!快去叫永光,吃饭了!”
邱槐随手将垫子挡了,嘴里答应着“好好好”,可那眼睛还是没从电视上移开。
王娇气不过,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对自己这老公无计可施,只能气哼哼地瞪他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
外面的雨还是淅沥沥地下,老徐尽量挑水浅的地方走,也走得缓慢。倒不是为了不湿鞋,只是为了让脚少泡点水。
要说这雨已经下了有大半个月了吧,怎么也不见停,今日的雨比起前面几天,已经算小的了。
雨不停,工地上的活便少,这两天发的工钱自然也少。
老徐暗暗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碗往怀里裹了裹,他的伞柄上还缠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他刚从巷子口买的馒头。
老徐住在弄堂深处,那里有难得的几间平房,本来是给弄堂里的住户做储物用的,如今特隔出一间,让老徐住着,跟着一起住的,还有他的养女,楚辞。
如今是下午六点的光景,天本不该这么暗的,但因着下雨,也因着被周围的屋子挡了光,屋子里便格外得黑。
老徐进了门,踢踏着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盯着自己那水哒哒的鞋子看了一会,想了想,弯腰拽掉鞋子,换上了拖鞋,这才进去了。
摸索着开了灯,老徐先去客厅,将王娇给的肉羹收拾进自家碗里,肉羹还冒着热气,里面的料剁得细碎,楚辞应该是能吃进去的。
老徐盯着肉羹看了一会,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身要往楚辞的房间走去。
可刚走两步,老徐的脚步就停下了。
只见楚辞的房间门半开着,借着光从门缝中看,隐隐能看见里面的床褥,乱糟糟地堆着……
老徐拧起了眉头:自己早上出门时,房门是开着的?
他呼吸微沉,凝重地上前推开门,杂乱的床褥全部映入眼帘。
床上没人?
楚辞一个植物人,能跑到哪去?
老徐呼吸一紧,忙上前掀开被子,下面果然空无一人。
楚辞……
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可还没等他料理好自己混乱的心情,后脖颈突然一阵闷痛,老徐眼前一黑,就这样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