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回暖,晚间的草丛里传来稀疏的虫鸣,梁思婷站在水边,望着月的倒影,有点愣神。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尤其是这几天,她突然有种自己被人算计了的感觉,今晚不用应酬,难得的空闲,她约了四爷,有些事情想问清楚。
她心里暗自苦笑:人还真是贱胚子,一件初来乍到的事情,过于坎坷了就会怨天尤人、哀其不幸,可太过顺利了又觉得不合常理。
“如今也只有你能这般轻易地约我见面了。”四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带着笑意,却又有点让人不敢面对的味道,那是一种自带的俯视感,或者说是优越感。
梁思婷转身,躬了躬身,叫了声四爷。
四爷点点头,说:“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眼下在Y市,我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梁思婷淡笑着反问。
“你现在是我的徒弟,有话直说,能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以后会告诉你。”这姑娘精明的很,四爷也不绕弯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生硬。
“外界都在传,孙青山是摄于您的能量,不得不妥协,您觉得对吗?”梁思婷问。
“所以呢。”四爷不置可否。其实她心里也奇怪,孙青山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在她的预期中,梁思婷这次最好是能被弄掉孩子,如此一来,她将会积累更深厚的仇恨与怨念,那她今后将会无往不利。
“您说我是您的弟子,那我自然也不会拿您当外人,我说几句话,并无冒犯之意,我只是想证明一些东西。当然,您也可以不告诉我。”
四爷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我知道我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您赋予的。这就好比您给了我一个舞台,让我展示自己,我只想知道,以我的舞技,在这个舞台上,有多少掌声是靠自己得来的。”梁思婷有点愣神,但言辞却非常恳切。
“你我都是俗人,是俗人就有贪嗔痴怨。”四爷似感叹一般,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看着她说了句:“说下去。”
“拜师那天,邢俊夫的死是您安排的?”梁思婷问。
“他自愿的。”四爷点点头,没有否认。
“为什么?”
“天癸门只要27人。”